“你说得对。”
杨谢走的突然,消息却在第二日传了出去。
皇帝虽然贬了他,可杨谢的名声却仍旧受天下儒者尊敬,前来吊孝之人多到能将门槛踩烂。
陆谨州与凌奕身份特殊,继续留下来,定会被前来吊孝之人认出来。
陆谨州倒是没什么,奸臣之名虽然广为传播,但到底还有解释的余地。
可凌奕在外人看来还是中毒卧病在床的状态,不能被人拆穿,因此不便久留,他们在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杨府。
“子慎是何时拜师的?”凌奕看向陆谨州。
陆谨州做的端正,如实回答:“七年前。”
凌奕了然点头。
若是陆谨州现在去拜杨谢为师,多半会被他乱棍打出去,老师平生最恨贪官污吏,奸臣弄臣。
就如同翟老将军一般,见了陆谨州便喊打喊杀。
但要是七年前,陆谨州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少年之时,那倒是还有可能。
彼时的陆谨州还是个四方游学的好人呢。
只是七年前,似乎正巧是陈家之事的后一年,其中莫非有什么巧合?
“如此说来,子慎倒也算是我的师弟?”凌奕看向陆谨州,总觉着这个称呼有些奇怪。
谁家师兄过的那么惨,被师弟压着......
“是,师兄。”陆谨州顺势应了。
凌奕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别这么叫我,听的瘆人。”
陆谨州笑着摇摇头:“曾在老师身边求学之时,我私下可都是这么唤师兄的,一口一个师兄,也没见师父阻止我,怎的如今殿下还不愿意了?”
如此就说得通了,原本凌奕还不明白,自己幼时之事陆谨州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看来,多半都是从杨谢处得知的。
老师为人正直,自然不知陆谨州心中想的是什么,才会被他骗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