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去查这些东西,而今局势未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与其有时间去查这些东西,不如...”陆谨州视线触及到了凌奕面上的疲惫之色,叹了口气:“不如好好休息,省些精力。”
凌奕敏锐捕捉到了陆谨州的情绪变化,他突然释怀一笑,径直坐了下来:“你若不将事情说清楚,我便不吃不喝,同你一起饿死。”
“......”陆谨州淡淡偏过头,眉头拧了起来。
“我若死了,你这数年的筹谋,辛辛苦苦肃清的朝堂,可要落入他人之手了。”凌奕扬了扬下巴:“我知你心意,旁人可不知,届时将你的规划尽数打翻......”
陆谨州果然恼了,翻身将凌奕按到书桌上,面色沉沉的盯着他。
那拷在陆谨州手腕上的锁链反而成了他的工具,仅仅是反手绕了一圈,那链子便将凌奕的手与他紧紧绑在了一起。
笔墨砚台被打翻落了一地,凌奕有些狼狈的倒在桌面上,面上却笑了起来。
他知道陆谨州最在意什么。
“你要我杀了你,我偏不,不仅如此,我还要你好好的活着。”凌奕笑了起来:“先帝能维护十恶不赦的吕范,朕莫非还保不下你一个陆谨州?”
“弑君之罪,杀父之仇,若你不动手,天下人又当如何看你。”陆谨州语气有些无奈。
凌奕嗤笑,杀父之仇?
若非那一层天子的名号,老皇帝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皇帝从未将他当做儿子,他也从未将他视为父亲。
“背了这骂名又如何,你是罪臣,我是昏君,岂不衬的相得益彰?”
陆谨州深吸一口气,放开凌奕站了起来。
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似乎陷入了某种忧虑中。
“...是我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