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三十岁的人啦。
次日上午,江浔的贷款审批下来了。
一百万贷款到手。
他果断将这一百万连同之前的九十一万全部买了蓝天木业的股票。
大局已定,接下来只要等蓝天木业升值即可。
江浔的日常生活悠闲了下来。
平时没事看看书、上上网,偶尔去健身房撸铁,无聊了就打打游戏、钓钓鱼,跟周幸紫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饿了就去归云山私房茶餐厅吃个饭,顺便调戏一下美艳老板娘。
这种生活美滋滋,很有盼头。
生活中唯一的不如意是,托张大妈的福,越来越多人知道了江浔抵押祖宅贷款的消息。
关于他的谣言流传于正丙角的每个角落,成为了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吗?”
“江家那个败家子回来了。”
“叫什么江浔,那小子不仅败光了家财,现在穷得连祖宅都要卖了。”
“听张大妈说,江浔抵押房子是拿去投资股票。”
“嗨呀,他哪有这个能耐?”
“他要是有这个能耐,江家能破产?”
“是这个道理,我听说他们江家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就是因为江浔吃喝嫖赌,成天不干人事,把家给败了。”
“连自己亲爹都气死了。”
“有这种儿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瞧着吧,江浔连最后的祖宅都要保不住了。”
……
流言满天飞,好像家道中落全是江浔的错。
小市民世界很简单。
他们理解不了复杂的逻辑。
他们的世界非黑即白,所以根本容不得江浔辩解。
不过江浔也没想辩解。
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他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谣言总算传到了周家。
十一月十八号,周幸紫工作了一天回家。
吃完饭的时候,周勤兴致勃勃地说道:“隔壁江家那小子真是胡来,居然把房子抵押了。”
周幸紫夹菜的手僵住了,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周勤身上。
“爸,你听谁说的?”
“阿浔现在可不缺钱,他没必要贷款。”
周勤美滋滋地将劲酒一饮而尽。
对他而言,江浔的八卦似乎是道不错的下酒菜。
他脖子一抻,打了个酣畅淋漓的酒嗝,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那我能说瞎话吗?”
“大家伙都这么说,前几天张大妈亲眼看到银行工作人员到江家。”
“银行的人总不至于撒谎吧?”
周幸紫浑身一怔,表情已经从坚定变为了迟疑。
“银……银行的人也来了吗?”
“可是阿浔为什么要借钱呢?”
“他刚赌石赚了一百万,不差钱才是啊!”
“难不成他对我有所隐瞒,江家的外债还没有还清?”
周勤冷哼一声,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有债他还能贷到款?”
“听人说他贷款是为了炒股,我看呐他是想玩一波大的翻盘。
年轻人就是贪心,性子急,不懂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他这样早晚得赔得倾家荡产。”
周幸紫脸色一变,饭也不吃了,丢下碗直接跑了出去。
陈美娟没好气地冲丈夫说道:“你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吗?”
“好歹是江浔的长辈。”
“你以前跟江雨生不对付,现在又瞧不上他的儿子是吧?”
周勤被戳心事,色厉内荏,咧嘴辩解道:“我有一说一,你就说江浔干没干那事儿吧?”
陈美娟叹了口气。
“江浔确实也太不应该了,祖宅要是被银行收走,他往后住哪儿?”
……
周幸紫找上门的时候,江浔正坐在客厅电脑桌前看股票走势图。
看到周幸紫,江浔眉头一扬,略感意外。
“哟,今天下班挺早呀。”
周幸紫没心思开玩笑,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是不是拿这房子找银行贷款了?”
“对,贷了一百万,银行鬼精鬼精的,我这房子就算位置偏点,也不可能只值一百万。”
周幸紫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