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说话向来文雅,如此说唐末已经是因为长公主的事发怒了。
唐末恼羞成怒:“死也有不得好死!”
庆王直接扣下腰间的金扣手腕一抖,众人下意识的去保护太子,那金扣却正中唐末眉心。
唐末瞪大眼睛,还能感觉到眉心流出来的血是热的,看着天地旋转重重的倒在地上。
这个变故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唐东鹤最先反应过来。
他的子嗣是挺多的,但是唐井然和唐末是其中的翘楚,就这样死的不值,他也很惋惜。
“太子可满意?”庆王看向太子。
太子刚才的脸色苍白了一下,这会儿才回过神:“庆王,该上路了。”
“突然又想起一件小事。”庆王慢慢的说“当初追杀穆兼他们的人用的兵器是军队才会用的精钢,是从哪个军队偷盗出来的?”
能配制精钢兵器的军队定然是朝廷精锐军队,那也是有官职的才能配制。
如此说来,就是朝廷的精锐部队也有唐东鹤买通的人。
太子下意识的看向唐东鹤。
唐东鹤被太子盯着才移开看向唐末尸体的目光:“殿下,先杀了庆王什么都好说,皇位肯定是殿下的,太子也不想再出什么意外控制不了局面吧?”
太子看向庆王。
“朕写诏书。”皇上咬牙说。
庆王看向皇上。
“父皇不可,父皇写了诏书,太子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安王立马说。
“怎么?”庆王看着安王“到了这个时候还觉得你有机会争皇位?”
安王的眼神闪烁。
他心想出了这么大的事,等朝廷的人发现,他不是没机会。
“真让人心寒。”太子嘲讽“你愿意替他去死,他却盼着你早死。”
安王不敢抬头。
“是啊,他自小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自作聪的明的。”庆王看着安王“除了没什么本事,别的占的挺全。”
安王听庆王这样评价他,脸涨的通红。
“来人,给皇上笔墨纸砚写诏书。”太子下令。
林丰立马捧了笔墨纸砚过来。
建王拨动轮椅挡在林丰不让他往前,自己接了笔墨纸砚。
“建王这退废的挺好的。”太子看着建王“本宫没有忌惮你,你活的挺好,回头把这废腿砍了,反正没什么用。”
建王冷冷的看了太子一眼,一副不想搭理太子的样子。
“哼!”太子嗤笑“别忘了你母妃还活着。”
听到太子这句话,建王顿了一下。
“本宫一直非常好奇,庆王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儿子,不然皇上为何愿意为了他的性命写诏书。”太子冷不丁的说。
皇上拿着砚台砸了过去。
太子侧身避开一脸讥笑:“恼羞成怒了。”
“来人,再给皇上拿一方砚台来。”唐东鹤下令。
“不用!”太子制止“继续写诏书,不然本宫就杀了庆王。”
众人看着太子。
他这是逼着皇上用血写诏书?
“他是你父皇。”皇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
“对啊,他是我父皇我才会这样对他。”太子鄙夷的看着皇后“从小到大他对本宫做的事桩桩件件本宫都记得。”
“你们确定要追随这样一个人?”庆王扬声问道。
庆王这句话听的别人莫名其妙。
“苦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奉天寺里有不少你这样的人吧?”庆王看向苦海。
苦海微微垂眸没有回答,这是默认了。
“你们科考失利无法面对家人,可能是自愿的,也可能是被人劝说的,就来到奉天寺筹划这件事。”
“可是你们科考为何会失利?就是因为有太子这样的人弄权,结果你们却要推这样的人上位!”
“皇上求贤若渴,只是天下之大被人下面乱臣贼子懵逼,若今日皇上能离开奉天寺,我庆王荣容若以性命担保,以后公布中举学子的试卷,并设衙门,若有存疑可直接去衙门申诉。”
“建通天塔,昭告天下,若百姓有重大冤屈,可以闯通天塔民可以告官,以天下百姓监督天下官吏。”
众人齐齐看向庆王,那些沙弥相互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长棍都晃了晃。
这是以前叶蕙苒提出的,当时皇上虽然听了,但是并没有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