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着,你这个当小叔叔的,不但不着急,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他才多大,”凤泽道,“二十而已,我若有女儿,一定不会这么轻易让她嫁给一个毛头小子。”
顾青失笑,“你只比他大十岁。”
怎么突然就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还是女方的家长。
凤泽目光微移,看向顾青平坦的小腹,“因为我已娶妻。”
他曲指蹭了蹭顾青的脸颊,“我知道女人做妻子多么不易。”
何况是做皇帝的妻子。
顾青想了想,“从他信里看来,那位叶姑娘如果不改初衷,日后会成为一名好将军。”
凤泽点点头,“大昱水师良将难求,我若是那姑娘,岂肯为了区区后宫之位,舍弃一生抱负。”
顾青低下头,沉默半晌,终是忍不住笑出声。
“我发现你如今思虑颇深。”
一会儿是姑娘家人,一会儿是姑娘自己,说到底,还是怕人家看不上自家的孩子。
她握住凤泽的手,“你日后若是当了父亲,怕也是个操心的命。”
谁能想到,京城传闻中桀骜不驯冷情冷心的雍王,竟有这样一副软和心肠。
凤泽听她提到以后,眉心微微一动,就听顾青道:“你这次回来,就把以前喝的药都停了吧。”
顾青自幼体弱,这两年身子刚有起色,凤泽担心令她受孕伤身,特意让药师配了能使男子避孕的方子,每旬照方服药,不知道的还当这位雍王是个药罐子。
凤泽闻言并无喜色,只认真按住她的脉搏,仔细诊了片刻。
顾青轻笑,“黄老年初便说,我的身子已经无恙,偏你不信,非得再等半年。如今半年已过,你还要继续喝药不成?”
凤泽也是死过一回的人,顾青宁愿他这一生都不要再有吃药的时候。
“我学艺不精,”凤泽收回把脉的手指,“过几日再找人给你看看。”
“你连黄老也不信?”顾青打趣。
府中供奉的黄大夫原是御医出身,随他们到北地后从未闲着,时常去军中帮忙。
凤泽反手握住她,嗓音低沉,“如今这雍王府,可不是我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