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看了一眼屋门口的方向,心想这个时候召他进宫很有可能和牌坊被劈有关。
“我用不用去?”叶蕙苒试探着问。
“你在家里待着。”庆王说着去换衣服“记住,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叶蕙苒点头。
看着庆王离开,叶蕙苒来回走着搓着小手,只能自己暗戳戳的开心。
过了一会儿凝烟冲了进来,差点儿撞到来回走动的小姐。
“怎么了?”叶蕙苒看凝烟那么激动。
“小姐快去看看吧,京城的命妇把先侯府围了,让老侯爷交出夫人。”凝烟惊恐的说。
“为什么?”叶蕙苒说着就往外走。
“说是牌坊街的牌坊之所以被劈,是因为夫人不守妇道还能身居高位。”
叶蕙苒一个没忍住开始说脏话。
她把庆王府能带的人都带上了,策马去固山侯府。
天已经黑了,固山侯府外面围着的人举着火把,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
固山侯府的大门紧闭着,带刀的护院执刀在外面守着。
“庆王妃到——”邱吉高声叫到。
众人齐齐回首,看庆王府的府兵护拥着庆王妃往这边来。
“直接冲过去。”叶蕙苒说着策马。
那些人还没来得及下令不给庆王妃让路,庆王府的人马直接冲了过来,吓的那些人立马让开一条路。
冲到固山侯府的台阶下面叶蕙苒被邱吉扶着下马。
来的时候太担心,没意识到自己并不擅长骑马。
门内固山侯府的人听到有马蹄声以为又有人来围他们侯府,便没有开门。
看到庆王妃下马,众人的表情闪烁,不自觉的看庆王来没来。
庆王妃是皇室中人,若是庆王再一味的护着,她们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诸位来势汹汹的,是要做什么?”叶蕙苒环视了一下那些人。
为首的是裴夫人和洛夫人,裴氏站在裴夫人身后,其余的叶蕙苒有些看着眼熟,有些压根就没印象。
“庆王妃。”裴夫人行礼“今天雷电劈了牌坊街的牌坊,定然是上苍对女子不满,放眼整个京城能让上苍不满的只有崔氏。”她表情狠厉。
“哦。”叶蕙苒点头“牌坊被劈了,是上苍对女人不满,这牵强的有点过头了吧?”
“若非有人的行为惹的上苍不满,上苍自会降下神罚。”
“如此说来,神罚降世人,而不分是哪个世人,反正做错事了,一起罚。”叶蕙苒盯着裴夫人。
这裴夫人衣着庄严,却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门内固山侯和崔氏听外面的声音愣了一下。
“是苒儿。”崔氏说着就要出去。
固山侯立马拦着她:“苒儿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你现在出去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可是……”崔氏担心。
“你放心。”固山侯真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还冠冕堂皇的女人。
怪固山侯府如今没个女主人,这样的事他一个男人也不好出面。
“自然不是。”裴夫人立马反驳。
“那就是随便劈劈,反正都差不多。”
“王妃怎能如此亵渎神灵,神灵最公正不过,只劈那些坏了规矩的人。”
“呵!”叶蕙苒笑了起来“那本王妃就不明白了,谁被雷劈了你们找谁去,找我娘做什么?”
裴夫人一噎。
“牌坊特殊,是天下女子的典范,神怒自然是因为坏了规矩的人。”裴氏振振有词。
“坏了规矩?”叶蕙苒看向裴氏“这规矩是谁定下的?”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了。”裴氏硬着头皮说。
“哪个祖宗?”叶蕙苒追问。
“自然是作《女则》,书《女诫》的祖宗。”
“作《女则》?书《女诫》?”叶蕙苒看着裴氏“有哪一条规定女子被欺辱也要藏着忍着,不可和离?”
众人无言以对。
“倒是你裴氏,活着就有牌坊,真风光,你一开始就知道江夷秋还活着,后来江夷秋回到京城,是你一直在给他银子养他那一家子。”
“后来江夷秋不甘心过那样的生活回到江家,你又装作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接受了江夷秋的一群妾室和儿女。”
“你这不是坏了规矩,你是欺君。”叶蕙苒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