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立煊看到艾露的装扮,皱着眉说:“这不行,身板还可以说是年纪小,这脸细皮嫩肉的,一看便不是府兵。”
艾露摸摸自己的脸,也犯起了愁,“那怎么办?都怪我如此雪肤花貌。”
“嘁”艾露扭头,正撞见卡迪翻着白眼。
屈立煊略微沉思,唤过卡迪交待“你去厨房弄点锅灰。”
艾露明白了他的意图,待卡迪拿来,也不等旁人动手,便一股脑的往自己脸上,手上抹去。
屈立煊满意的点点头,嘱咐道:“嗯,静待一会,你去用水洗洗,别使劲揉搓啊。”
出城的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看到是屈将军要回边关,守城士兵并未多盘查,艾露低头跟在马车后便出了城门。
一路前行,直到艾露脚后跟隐隐作疼,卡迪才领着她与酒灵上了马车。
一上车艾露便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久啊,我脚都疼死了。”
酒灵听闻此言,急忙侍奉道:“小姐快脱下靴子,我给你揉揉。”艾露本想拒绝,但看到酒灵的眼神,仿佛她拒绝了酒灵便失去了人生价值,艾露心里叹口气,感叹着[封建社会害死人啊,好好的帅哥不光被去了势,对自我价值的定义也扭曲了。]
艾露放任酒灵给自己捏着脚,不得不说,酒灵的技术还不错,就在她快昏昏欲睡之时,屈立煊开口了,“你这也太娇气了,这才一里路,这去了边关可怎么好。”
“咋,去了边关你还要我操练啊?”艾露垂死惊坐起。
“本有这个打算,现在看来,得给你换个身份。”屈立煊随意翻着手边的书册。
“换什么身份,我都堂而皇之上你的马车了,你总不能再对外说我是你家府兵吧?”佛祖保佑,艾露可不想当小兵,天天巡逻操练。
“现在这些府兵都是可信之人,到了边关,不能保证没有朝廷或者卫缙的人,情况自然不同。”屈立煊边看着书,边解释着。
艾露思忖了一会,尝试着提议,“要不就说我是你表弟,来体验生活的?”
“我没有表弟,”不等艾露继续,屈立煊又补充道,“也没有表哥,也没有堂弟堂哥。”
艾露福灵心至,小心商量着,“那…要不你委屈一下,就说是你小舅舅,你外祖母老来得子,你看行吗?”
屈立煊又否决了这个提议,“我外祖家只我母亲一个,外祖父母也早已过世。”
“这么说你孤家寡人一个,也挺可怜的。”艾露是真心觉得有点可怜。
屈立煊仿佛没听到这话,继续道:“要不说你是我的男侍吧,虽说我一向不用男侍,但可以对外说我旧疾复发,不得不用。”
“那不行,那我岂不是要服侍你。”看屈立煊微微挑了挑眉,艾露立即改口,“服侍你倒没什么,毕竟你也是为了帮我,可这男女授受不亲啊,呵呵,这不太方便吧。”
车厢内一阵沉默,酒灵怯怯的开了口:“要不就说小姐是将军的书童,书童也不必照顾衣食起居,只在将军用笔墨的时候在一旁打打下手便可。”
艾露拍手称赞道:“这个好,哎呀我们酒灵,不仅长得俊,还聪明,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屈立煊看着艾露欢快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那声音轻到艾露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在艾露还在回忆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便听屈立煊也赞同道:“这个说法倒是可行,不过还需给你安个可信的来历。”
又是一阵静默,屈立煊看两人一筹莫展的皱着眉,放下书册说道:“最稳妥便是说你俩出身相府,相国看我此次回都城府内无人贴身侍奉,便将你俩赠与我,这样便是有人查探你俩来历,依相国大人的治家御下之术,必不会有纰漏。”
“就这么说吧,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了。”艾露答应下来,又用下巴向酒灵方向挑了挑问:“酒灵也做书童吧。”
屈立煊整了整袍摆,“酒灵就做我的男侍吧。”
“酒灵做男侍,那我怎么办?”艾露立时反对,倒不是不舍得酒灵的侍奉,就是想把酒灵就在自己身边,来到这里虽短短不到三天,但酒灵是她这几日最信任的人。
要到边关这个新环境,艾露更加希望有酒灵的陪伴,便好像跳槽新公司,人生地不熟,但有一位朋友和你一起跳槽过来,那不是会少点忐忑嘛。
屈立煊站起身,“你都是书童了,你见过给书童配男侍的嘛?”说完便躬身下了马车。
艾露掀起一侧的车窗帘,对车旁上马的屈立煊抗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