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艾露的日常便是吃饭睡觉疯玩,带着星汉与酒灵,一会去遛马,看星汉在草地打滚;一会去去河边看士兵们抓鱼;天黑下来后,带酒灵去追飞舞的萤火虫。
这日艾露坐在河边发呆,屈立煊来到身旁,席地而坐,
“想什么呢?午后我们便要回去了。”
艾露望着江面,并未回头,
“你看这河一眼望不见对岸,说是河,却广阔的仿佛海洋。说是海,却没有海洋的波涛汹涌。”
这时她歪头戏谑的看着屈立煊,
“那对面有没有邻国呢?就算有,他们如何跨过这一望无际的河流来入侵呢?那你的守边将军岂不是徒有虚名?”
屈立煊听闻此言,怔怔的出了会神,幽幽的开口,
“听祖辈说,这本是条不宽的河流,对岸也是有它国的,”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某一日晨起,便是现在这样的景象了。我们屈家一直守在这里,便是以防有一日,又出变化。”
“也是因此,朝廷认为边境并无隐患,屈家如此是在拥兵自重,才会与日俱增的忌惮。”
艾露皱起眉头,一夜之间便突生如此巨变?
那这个世界八成不是真实的,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那么屈立煊也好,酒灵也罢,哪怕是星汉,也只是被人设定好的、任人操纵的嘛?
这一刻她多希望系统在,这系统走了也快一个月了,咋还不回来?太不负责了!
回城时艾露终于不用骑屈立煊的马了,骑着星汉悠悠搭搭的遛着。
回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姜季同便急火火的来找艾露。
“这几天你们都不在,闷死了我,走,正好今日城北戏班开新戏,我带你去。”言罢就要拉着艾露出门。
“站住。”屈立煊发话,姜季同也只得停下,“出去玩可以,晚饭前必须回来。”
“哎呀,你怎么和我爹管我一样管小露啊?我还想看完戏去白楼吃烤鹅呢。”
“烤鹅?好啊好啊。”艾露还未听说过烤鹅,听着就诱人。
“不许去,”见艾露胯下了小脸,屈立煊哄道,“你若想吃,改日我带你去。只天黑后不可与人在外逗留,不安全。”
姜季同听到此话顿时不乐意,“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能吃了他不成啊?”
屈立煊不理姜季同的抗辩,对艾露道,“听话,晚饭我让厨房给你做你爱的鹿肉藕合,你若不回来,我便一直等。”
见屈立煊毫无商量余地,艾露只得放弃烤鹅,点头答应下来。
戏院里咿咿呀呀的,艾露只能听出个大概,不过她喜欢这里的气氛,热闹!
艾露斜身向姜季同打听这是唱的什么?
“就是说有个家主,独宠家里一位男宠,家里事务皆交与这位男宠打理。结果这男宠在家中恃宠而骄,为非作歹,逼得家里其他奴仆家众没有了活路,不得不杀了男宠。”
“然后呢?是不是杀了这男宠,家主知道了男宠所为,悔不当初,痛心疾首,痛改前非?”
“并不是,后来家众们才知道,男宠所为家主一清二楚,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已。于是奋起反抗,推翻了家主,另立了新主。”
艾露印象中,古代人不是最重忠孝礼义,“这也行?这不就成叛主了?”
“嗨,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还在乎什么忠义的。”姜季同嗑着瓜子洒脱道。
艾露觉得这种不符合社会价值观的戏也能演出,看来朝廷还挺开明的。
眼见天色黑了下来,艾露拉起姜季同便要回去。
姜季同抱着手臂,吊儿郎当的,
“我说,你咋那么听西远的话,你就是不回去,他还能来抓你啊。”
艾露不甘示弱的回怼,
“也不知道谁上次被自己爹抓了回去。”
看姜季同气势一萎,艾露也不等他,大步的往将军府回。
姜季同几步追上来,提议,
“明日我带你去吃咱们这有名的鲜花饼吧?”
“这也有鲜花饼?”艾露想起了巴民镇的鲜花饼。
“有啊,而且好吃着呢。”
“行,明日你来找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便到了将军府,再次约定好明日行程,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怎样?好吃吧?”
艾露在二楼临窗而坐,看着窗外匆匆行人,忽又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