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立煊本意是让艾露乘坐马车,但难得出门一趟,艾露坚持要骑星汉,权当做给它放放风。
一行人准备出发之际,屈立煊被却不知因何急急被一军中副官叫走。
临走前看着艾露精神兴奋,只得嘱咐道,
“你先去,我这忙完便去接你。”
艾露高坐在马上,无所谓道,
“你不用来接我,不是还有姜公子,还有酒灵和武魁呢嘛”
说完也不等屈立煊反对,一夹马腹,踱踱的向着道观而去。
仅仅几日不见,艾露总感觉,星汉仿若高大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进了叛逆期,它总是会呼呼的嗤着鼻气,对于艾露的缰绳也表现出偶尔的抗拒。
但无论如何,一行人还是很快便到达了道观山下。
此山并不高,被三面的更为巍峨的高山围绕着,道观群耸立于山顶,背靠后方的山腰,雾气自三个方向萦绕着它。
山脚下三门石牌坊高书[太清观]三个大字。
再往上不便继续乘马,留武魁在此看马,几人徒步前行。
拾袍登了大概一炷香,终于来到了观门前。观门高耸,上方镌刻着[道法自然]。
走进殿内,正中供奉着三清道祖,神态庄严。堂内烟香缭绕,香火旺盛,浓烈的檀香萦绕于殿内。两侧身着道袍的道士打坐冥想。
艾露本是唯物主义者,但不知是不是深藏于体内祖祖辈辈的基因蠢蠢欲动,还是受到周遭庄重神圣的氛围影响,她不自觉的还是敛气正容,手持香火,虔诚祈祷。
姜季同见艾露起身,急忙提议,
“这里的后山风景独好,我带你去逛逛?”
看时辰尚早,艾露欣然前往。
后山的风景果然别有一番风味,道观将整个后山圈入自己的后院。其中不见匠气,全然是大自然的馈赠。
向后山深处走去,偶能看到有小动物穿梭在丛林之间,两排湘妃竹延伸一条小小的路径,小径虽是泥土而成,却异常夯实。
小径的尽头,遥遥有一条下山的石阶,艾露好奇道,
“这石阶通往何处啊?”
姜季同顺着艾露的手指看去,随口道,
“这里下去,通着周围的群山,有些猎户或者采药人自这里进山更为便宜,也算是道观为百姓行了方便。”
四处寻摸,不见旁人,艾露还以为姜季同诓自己呢,
“那怎么没人啊。”
姜季同似是鄙视艾露的无知,
“都这个时辰了,谁这时候进山啊。”
听闻此言,艾露灵光一闪,很好奇下面的风景,征求着,
“既然没有旁人,我们下去看看吧。”
姜季同不以为然,跟随着艾露,三人一前一后缓缓拾步向下。
走到尽头,艾露大失所望,无非就是遮天蔽日的丛林,树枝落叶铺盖成软塌塌的泥泞,也不见能继续行走的路径。空气中充盈着腐朽的气味,冲击着艾露的鼻腔。
艾露伸出食指放在鼻下,转身便要回去。
恰在此时,丛林内呼啦啦冲出一二十号人,领头那人手持一炳长剑,身姿轻盈,穿着也不似旁人,面白唇红,只眼白发黄,眼下隐隐暗沉,盯视着艾露,出口的话却粗俗不堪,
“这三个小子真白嫩啊,也不知是哪家的男宠还是伎院的小倌。不若跟我回寨子,都做压寨男宠如何?”
艾露攥紧衣袍,努力控制住颤抖,厉声道,
“你们看清楚了,我们是屈将军府中的家奴,如若今日有所不测,将军必不会饶了你们。”
不想对面一群人不露惧色,反倒调侃起来,
“原来是屈将军的男宠,难怪如此姿色。”
“这三个都是吗?没听说将军什么时候收了三个啊。这将军果然行伍之人啊,身体就是好。”
“管他呢,就是三十个才好呢,将军整日留恋床笫,更加无暇顾虑我们了。”
“再说将军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男宠,便劳民伤财。”
不管背后众人如何议论纷纷,领头之人一言不发,只一心扑在艾露脸上。眼神中的侵略与占有无法让人忽略。
此时自最后面出来一小小人影,艾露看去,认出是昨晚行刺姜季同的那男子,心中一惊,微微向一侧挪步,只望能够挡住姜季同。
那男子来到头领面前低语几句,头领终于将目光从艾露脸上移开,看向姜季同。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