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痴汉也不足为过。

白云飞关上密室的门，深深呼吸了一口。

仿佛这里还残留一股香水味。

他拿起其中一张，放在眼前端详。

照片中的女人一身抹胸红裙，露出漂亮又白皙的锁骨和脖颈。

她的唇上涂着一抹最亮眼的红。

带着黑丝手套的纤纤玉手端起一杯香槟，正在片头和周围的客人低声交谈。

女人的目光没有注视镜头，垂眸不知在看什么。

可无论是谁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都会觉得她才是最这场宴会的主角。

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连闪烁着光辉的钻石都无法与她比拟。

都说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可白云飞却是在失去之后，打通了任督二脉，觉醒了另一种变态情感。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照片中的女人缓缓解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眉头一皱，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只被雨水打湿的小动物。

可随即他画风一转，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的黑暗。

“我本想着将你冻在仓库里面，可那群人却私自安装了炸药，让我无法将你最美丽动人的一面保留下来。”

“不过没关系。”

他的话语轻快上扬，晴朗了不少。

“我已经将他们全都变成了这次实验的试验品，本想着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没想到一个都没挺过来。”

“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没用？”

他在和照片中的女人聊天。

从任何角度看过去，都像是没了爱人痴情人设。

“我也算是半个生物学家，开始着手研究一种芯片。”

“只要将特定的字句编成程序输送进去，在安入人的大脑里，它就会变成芯片上所规定的人格。”

他骄傲介绍起自己目前的工作，像小孩子得到心仪的宝贝，不停向大人炫耀一样。

“你放心，我会让你复活，所以到时候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阿月……”

白云飞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轻，脸上兴奋的笑容随着声音消失在空中。

男人靠在房间的墙壁上，又长又翘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

他祈求照片中的女人原谅，早就忘记人死不能复生，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这世上的一切都比不上你。”

“如同被制作成标本，或是凝结成的剔透琥珀，才是属于你的永恒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