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见月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从地上爬起,钻进被窝里。
“哎呦,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被子盖得太厚了?”
何姨说着,就将池见月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往底下拉了拉,让她露出脖子。
明明都已经快到秋末,每晚检查池小小姐有无盖好被子的时候,都会发现她出一身汗。
不过何姨心里并没产生怀疑,只是觉得小孩子体温可能要比正常大人要高一些,所以才会出汗。
等何姨关上房门,池见月听到她很快离去的脚步声后,才从床上再次爬起来,在卧室的地板上做开合跳。
她已经练了快半个月,除了刚开始几天肌肉酸痛,现在已经好了不少。
而且食欲和精神比之前更棒了,看上去容光焕发。
听何姨说,再过两个月就是她的生日。
虽然自己本身对节日、生日这一类庆祝活动都无感。
但举办生日宴会的那天,可以邀请景沂川来家做客,池见月又对生日宴会有了盼头。
这段时间,舅舅们和姨姨都特别忙。
忙到有时候一周都见不了一次面。
不过大家就算每周再忙,都会心照不宣抽出时间,打着视频电话,交流最近发生的事。
池见月做完每天给自己规定的运动量,又到浴室简单梳洗片刻,才重新返回床上躺下睡觉。
隔天书房内,池见月正在教蓝肆语言的发音和一些常见物品的名称。
经过她不懈努力,蓝肆终于能知道她的名字怎么读。
“月月……”
少年的声音犹如被风沙侵蚀,干枯沙哑。
发音对他而言,相当困难。
“嗯!小肆真棒。”
池见月摸着蓝肆的脑袋作为奖励。
蓝肆表现得开心极了,眯上眼,十分享受。
池见月又指着身侧小茶几上的东西。
“那这是什么?”
她指着杯子。
蓝肆绞尽脑汁,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喝水?”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这是杯子,是用来放水的容器。”
蓝肆似懂非懂。
池见月又拿过一个放着糕点的餐盘。
这回他反应很快,连语气都要比刚才兴奋了许多。
“饭盆!”
池见月听了差点被自己唾沫呛住。
她知道小肆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之前在组织里,她在虎儿耳边说过的最多几句话,就是吃饭,喝水,还有它的饭盆。
没关系!
池见月给自己打气。
她对小肆很有耐心。
也对自己很有信心。
一个月后,终于不负她的辛勤教诲。
小肆终于能够完整表达一段话了。
虽然没有特别流畅,但交流已没有太大问题。
“池见月,保护。”
蓝肆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她的名字。
之前能够理解“池见月”三个字就代表她时,蓝肆尤其兴奋,一直跟在身后不停地叫着她。
刷牙,洗脸,上床睡觉,这些也已经被池见月教导得很好。
蓝肆乖乖听话的时候,和池见月一样,单从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
但池见月或者他自己感应到什么危险时,蓝肆会立马就会露出野兽的獠牙和利爪。
何姨有一次差点就被蓝肆所伤,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和他保持距离。
幼儿园的日常逐渐变得安定。
她们不找池见月的麻烦
池见月自然也不会找她们。
倒是龙露露,池见月总觉得她的行为举止一周比一周让她觉得熟悉。
某个初冬。
天气很好的周末,池见月约上景沂川终于要开始练习射击了。
池家家没有准备相应的射击训练服,只好暂时先用马术服代替。
小马甲搭配白色紧身裤,还有一双棕色小皮靴。
池见月把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显得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她带着小肆坐上车,去往隔壁景沂川的住所。
他家风格延续了景家一脉相承的幽深寂静。
院子里种满了树,还有一条又细又曲折的蜿蜒小路。
一路上几乎看不见专门负责整理庭院的人。
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谷玉。
有几个月没见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