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醒醒,我们已经到了。”
池见月一下子睁开眼,不过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她居然已经睡着了。
揉了揉靠在玻璃窗上有些疼的额角,打起精神。
“多谢,不过还请你叫我全名为好,我不再是阿月了。”
酒店富丽堂皇,不管是头顶的巨大水晶灯,还是直上二楼的旋转阶梯,都透露着高级和奢侈。
里面游客和出差的人比较多,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喜悦的微笑。
两人在私人管家的指引下,没在前台进行登记,直接来到楼上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套房里。
“老规矩……”
“我知道,男左女右对吧?有什么事给你打电话就行。”
维斯特抢先一步说道:“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要一起边赏雪边吃饭吗?”
他向池见月发出邀请。
“饶了我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想了想又说道:“明天早上几点的飞机?”
“都可以。”
维斯特抬起手腕,露出腕表,“你觉得几点合适?”
“那就上午10点吧,早上起来我可以跟你一起吃个早饭。”
把一切安排妥当后,池见月关上房门,脸上神情瞬间僵硬下来。
整个人快要撑不住,瘫倒在床上。
冷,很冷。
四肢犹如被灌满冰水,让血液凝固。
这几天的行程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受,她翻出手机,上面的剩余电量甚至还没有消耗几格。
白云飞每天都会帮她充电。
池蓉还有03他们,池见月觉得有些不方便打电话过去,感到难为情和不自在。
而且她现在特别想听景沂川的声音,哪怕不说话,两人沉默着都比现在好。
池见月把整个身体都埋进被子里,然后拨通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里面传来一丝低沉优雅宛如大提琴的嗓音。
“月月,你在做什么?”
池见月用力向上翘了翘嘴角,“正准备休息了,你呢?”
“正为我们的美好明天而奋斗。”
他声音太小,池见月只听到一些轻微的动静,然后并归于平静。
看样子是在处理些什么东西。
“我打扰到你了?要不我等会儿打给你?”
“不用介意。”
“刚好我手里的事也才处理干净。”
他像是满足似的发出一声喟叹,然后坐在某个地方,语气变得自然。
“这么多天没联系,我还以为你忙到连我都忘了呢。”
景沂川半开玩笑地说。
“没有忘记。”池见月着急地解释起来,“只是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我现在才有时间得以喘口气。”
景沂川听出她的疲惫之色,声音立马严肃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池见月低声笑了两下,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身,换了只手贴在耳朵上。
“可以呀,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
“对面轻轻笑了,慢慢讲吧,我想这时候没人来打搅。”
于是池见月开始讲述她跟白云飞之间的事。
讲述从学校被绑架到游轮,以及这十多天他她是怎么度过,最后谈到亲手处决白云飞时,她的语气平稳到像是在讲述另一人的故事。
景沂川一字一句,听得认真极了。
“今天回到酒店,我看了看新闻。”
“嗯。”
池见月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染上一层忧郁。
她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就像溺亡之人不停向上游寻找氧气。
光是因为白云飞做实验受牵连的人就已经有数百名,更别提现在他的保健品已经畅销到了国外,服用他们的人数不胜数。
池见月想,她应该早点儿解决白云飞的,而不是拖到现在。
世上有那么多无辜之人,成为他实验的牺牲品。
而白云飞却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让把别人变成他内心所想——也就是阿月的性格。
景沂川听着她一字字的抱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立马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月月,听我说你已经做得更好了,不要那么自责。”
“白云飞的势力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其中作为受雇他的公司就有30多家,这些人也是让无辜者变得不幸的凶手之一。”
“好在你现在已经解决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