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学习报就走入了长安大部分的书院,唯独国子监还一无所知。
严祭酒和易安居士也休战了,起因是易安居士突然不投稿文章了,这件事弄得严祭酒很是郁闷,他刚写了一篇极好的文章,感觉一定能辩过易安,对手却消失了,虽立场对立,却是知己难求,心里甚至有点失落。
不过几天后,易安居士又重新出现在了长安日报上,这次,是一篇简短的告示:春在堂已经正式出了新作,名为学习报,每周更新,目前可预定。
这可让严祭酒重新打起了精神,他找来学监,询问学习报一事。
“你可有听说学习报一事?”
“是,严大人,此物是春在堂的新作,前段时间他们有派人来过,但当时正值晨读,便打发他走了。”
“事关科举,你去找人买来,给我看看,若是内容低俗,无关学业,我必要上报朝廷,封了他去。”
学监恭敬地应下:“是。”
不多时,学习报到手,展开一看,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报纸不同,内容全是科举有关,又很是全面,其中文章解析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平日里上课只恨时间不够,怎么都说不完,这下子一篇文章是一目了然,很是实用。
严祭酒越看越满意,但想起这东西是易安居士发布的,想必此人和春在堂背后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不想表现出来了,只是故作威严的撇撇嘴:“此文章解析,还是太过浅显,主笔水平不够。”
仔细想了想,严祭酒道:“你去联系春在堂,就说,本官对学习报很有兴趣,国子监师资雄厚,学习报主笔该由国子监夫子来。”
学监吃了一惊,严祭酒平日里最看不上商贾,这次居然要主动与他们合作,听这意思,还想要做主笔,还真是出人意料。
听说国子监祭酒主动来寻求合作,宋卿卿很是惊喜,顾秋白则是觉得怪怪的,国子监,居然会想要和他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合作,还想要自行提供内容,该不会是钓鱼吧。
宋卿卿打消了她的疑虑:“你大概还不知道,清石居士的来信地址便是国子监,他应该是国子监的夫子,和穆良针锋相对了那么久,他心中当是郁结。穆良消失几天后突然说了学习报一事,他既是夫子,也应当对学习报一事有关注,这下子自动请缨做学习报主笔,也是证明自己,出一口气呢。”
顾秋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就给他们吧,本来那些夫子们,合该更懂科举才是。”
宋卿卿:“对了,我已经物色好了住宅,过几日我便会搬出去。”
顾秋白:“为什么?!卿卿,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住吗?”
宋卿卿笑了:“当然不是,只是,江夏路途遥远,我哥现在还不能写字,回去多半也很难生存,我给他去了信,让他回长安,我们一起想办法治好他的病,所以要搬出去。”
顾秋白叹了口气:“好吧,你照顾好自己。还有,你不用对你哥那么好,他是个成年人了,也该自己想办法谋生了。”
宋卿卿露出一丝狡黠:“这我知道,不过我想的是,哥哥才情绝佳,对春在堂也是个助力,等我把他的病治好了,就拉他入伙。”
顾秋白点头:“孺子可教也。”
宋卿卿:“你就好好画画吧,别的事你不用操心,第四话三天后登报,我已经等不及出第一期单行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