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木质的门,在玄关处换了鞋走到客厅。
就看到了那站在小鱼缸前站着的迟妈妈。
手里拿着鱼食喂着那在水里来回游着的小金鱼。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迟妈妈看着江宴问了一句,继而又继续手里的事情。
“有事耽搁了,所以回来得晚些。”
江宴抬脚走到沙发坐着,电视上正播着电视剧,也不知道是什么剧,只随意地看了几眼。
她放下手里的鱼食,洗了个手,走到沙发上坐着。
“你再不回来,只怕你带回来的小金鱼就要饿死了。”似调侃可又没有半分调侃的语气,就像平常聊天那般。
他的目光落在那鱼缸里游着的小金鱼上,看了一眼,视线停留了几秒就又收回了眼。
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他刚转过身就忽然停了一下。
又把身子转回来,看着江妈妈道:“别看太晚,早点睡。”
走到那小鱼缸前。
两条金黄色的小金鱼,金黄色的小鱼眼睛大大的。
好像看见江宴过来,倒也不害怕。
摆着好看的尾巴凑到快靠近鱼缸的壁沿前。
也鼓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江宴,反倒他才是那个奇怪的外来者般。
小金鱼在水里游着,江妈妈向在鱼缸旁站着的江宴投去目光。
江妈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小金鱼带回来的。
隔天起来时就看到了这两个小东西,别说看着还挺可爱。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会把小金鱼买回家的。
除此之外,那就只可能是别人送的,至于是谁送的,她也不想去问。
他要是想说,那自然会告诉自己的,她也不多问。
他的房间很单调,没有那种太过明艳出挑的色彩,只是大多是灰白两色。
要说那最多色彩的地方,应是他的书架了,架子上列了很多的书。
关了灯的地方显得格外静谧。
骨节分明的大手压着灰白的被子,那凸起的青筋骨节处有些微微泛红的手在灰白的被子上衬得倒是更加白皙了些。
狭长的眼睛微阖,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她说的那句话。
像是忽然坠落的流星,一下落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热烈地烧了个彻底。
沉沉的夜里他难以睡去。
初升起的太阳像是准时的闹钟,每天把人们叫起。
拿着要上课的课本还有一些其他的书就出了家,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人群中总是显得格外显眼。
江宴穿了一件黑色T恤。
那双潋滟的眼睛细长的睫毛轻扇。
眼里带着平静又带着些这个年纪的男生少有的稳重。
额前的细发被风扬起,那有时不自觉勾起的唇角时又藏着些青涩。
他生得好看,连路过的阳光都要偷偷看他一眼。
“江宴。”低沉微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没应他。
“江宴。”那声调又拔高了些。
傅时礼收了手中的书,修长笔直的腿从桌角旁边收回来。
顶着一袭银发,笑得恣意,那双弯起来的眼睛像月亮一样好看,直起身迈着长腿走向江宴。
他没回头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江宴脚下不觉放慢了步伐。
傅时礼一手搭在江宴肩上,有些漫不经心。
他也不拍开他的手,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傅时礼。
“江宴,为什么不应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兄弟啊。”说着还晃了晃江宴。
江宴已经习惯了他的操作,也不管他。
“老李布置的任务你做完了?”
走着的傅时礼脚下不由一滞,脸上挂着的笑一下就没了,而旁边他的好像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好戏。
“没事,老李最喜欢我了。”说着玩笑道。
是谁上次老李布置的任务没完成还被老李念叨了半个月。
说到老李,今天还是老李的课,再迟到,老李又该念叨了。
傅时礼拉着江宴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
“迟俞,起来吃饭了。”顾爸在客厅喊着。
顾妈扶着迟俞起来,一瘸一拐的迟俞被扶着从房间里出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脚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放在床上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