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族鼎盛时还有战场,现在人族微弱了,反而表面一片安宁。期待着不能见血的幼儿能死战,何其讽刺?”
人皇阁下意识地反驳:“混球,你可别自以为看穿人性的样子,屠夫常见血,可真的上了战场未必就不会逃跑。刀锋落在他人和落在己身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小瞧了人族。”
叶剑兮语气平淡:“你说的是个体,我说的是种族!屠夫逃不逃,和种族能不能战是两回事。”
眼见人皇阁还想争辩,叶剑兮略过这个话题道:“他大概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吧。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当人皇。”
人皇阁的语气低落了下来:“是啊,他常常活得很痛苦。他亲手审判过自己的兄弟,也曾差点亲手审判了自己的爱人。”
叶剑兮一边书写着,一边不抬头地开口:“哦,人这样可是会疯的。被一群远在天边的人,逼着残杀手足爱人,无论是什么原因,他最后没有反叛已经是大幸了。”
“怎么会呢?他可是人皇,怎么会反叛人族?”,人皇阁大声地争辩。
叶剑兮的情绪依旧稳定:“我记得你说过,他虽然是人皇,但是没有人族之名。他最后突然消失,也是为了感情吧。让我猜猜,那应该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刻吧。”
人皇阁忽然顿住了,它不知道这个它藏在心底的秘密,到底该不该说出口。
叶剑兮又道:“是秦剑画的前世吧,是个异族?人皇犯了禁忌,还为此抛下人族,这确实还不如就此消失的好。”
人皇阁忽然厉声道:“这个不准写!”
叶剑兮的笔锋却不停:“他们之间是爱情还是亲情?你如果不讲这个故事的话,这恐怕会成为他真正的污名了。至于禁忌?谁定下的禁忌?初代人皇吗?”
人皇阁看着叶剑兮笔尖浮现出来的一行行字,感到了无能为力。“不是初代人皇定的。也不是哪一代人皇定的,是约定俗成的禁忌。小秋和那个妖女应该是爱情,我早该察觉的,也就不会犯下如此大错了……”
叶剑兮书写着,抬起头来看向人皇阁,目光有些讽刺:“不是初代人皇定下的禁忌,居然能如此地束缚住一代人皇?!!啧啧,你们这些老家伙可真能干!”
人皇阁的脸色不好看:“你这混球说话真难听!”
叶剑兮笔下不停:“这就难听了?你们得庆幸楚北兮不是人皇,不然我第一个斩了你们这帮老家伙!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人皇阁正想发怒,突然被风雪中探出来的一只手抓住:“肉吃完了,去再搞点肉来!不然把你劈了当柴烧!”
说完,梅侍尊便一把将人皇阁扔向了圣贤镇。
叶剑兮润了润笔墨,将手中记录的第一手历史收了尾,递向风雪之中的手:“看看?”
梅侍尊接过,看了一会儿后:“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