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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钟家的拍卖会结束。
钟月白拿着拍到的营业证明,用母亲原本用的注册信息和公司名,重新开启了这家小小的公司。
开业前,她还特意去牢里看望了钟父——这个当了她二十年“亲生父亲”的人。
只可惜,那个男人出了满嘴怨恨和虚伪的祈求,满脑子出了想逃出去外,问不出别的话来。
钟月白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母亲的娘家人是谁,都听不到半个字实话。
甚至,钟父还假惺惺地说:
“月白,你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你妈家里也家破人亡了,不然你想想你妈那么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嫁给我?别找了,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忍心看自己唯一的亲人,余生都要在这种地方度过了吗?”
钟月白已经和他耗了快半个小时,探视时间即将结束,她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耗地干干净净。
她盯着钟父那种沧桑卑鄙又虚伪的面孔,认真地说:
“第一,我妈家里没有事,不然当初怎么可能让你借了力,把我妈妈杀死抛尸,过了几个月才找到尸体?
第二,你永远都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亲人,是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是和我领了证写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桑清泽。我的亲人,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身上。
第三,我妈妈的东西,我已经从拍卖会上拿回来了。那些钱,就当还这些年你们做的孽了。
不是帮你们还债,只是你们用我妈妈的钱做的孽,我把那些钱还给那些受害者而已。
至于你们,就烂死在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