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皮猴！”黄氏在楚英手上轻轻拍了一下。

“舅母，您照照镜子。”苏忘瑶放下手中的口脂，把镜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笑道。

“哎呀，瑶宝儿这手法可真是绝妙。”楚老夫人忍不住夸赞道。

“可不是嘛，这这这……怎么做到的？”吴妈妈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面前的黄氏光彩照人，整个人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七八岁。远看那肌肤和身边的楚英苏忘瑶这些小姑娘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呀！”黄氏一喜，“我这……”她左看看右看看，想上手摸又怕蹭坏了。

“娘亲，您就说我说得对不对？”楚英将手环过她的脖子，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对对对！”黄氏对着镜子笑着睨了她一眼，“我们瑶宝儿这手艺可真是……”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喜不自胜，恍惚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秋娘刚嫁进咱们府里的模样，和现在差不多嘛！”说完楚老夫人哈哈一笑。

“是是是，奴婢差点都以为看错了。”吴妈妈也在一旁说道。

“说起来还是因为舅母底子好，我也就是让那玉簪粉更服帖了。”苏忘瑶笑了笑。

“瑶宝儿，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黄氏心里那个美啊，这要是天天能这样该多好？

“您这些面脂都是极好的，您记得早晚各擦一次。之所以您刚刚的妆容没有那么熨帖是因为秋冬季节比较干燥。就像我们会口渴一样，我们的皮肤也会渴。”

苏忘瑶闻了闻手上的面脂，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啊！

她做不了这些东西，但是她看过不少的妆造啊，这不就是强强联合吗？

“我把上妆前的准备工作，上妆的顺序写下来给您，您照着上面的来就好。外祖母和表妹都有份！”

“我这老婆子就算了，你就算英宝儿就成。”楚老夫人摆了摆手。

【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这脸都快要皱起来了，不弄了不弄了。】

【弄了就怕那些老姐妹说我作怪不是！】

【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我们那巷子里的一枝花啊。】

【到底是年纪大咯。】

苏忘瑶想了想，一把就拉着楚老夫人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外祖母，左右这里都是自己家里人，让瑶儿给您画一画可好？”

楚老夫人看着苏忘瑶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黄氏又照了照镜子，嘴里说道：“母亲，您就听瑶宝儿要的。”

又对苏忘瑶道：“想当年你外祖母可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啊！”

“是是是，这个奴婢能作证的。”吴妈妈的眼神似乎飘到了几十年前，“当年啊，多少俊朗的公子稀罕我们老夫人，不过我们老夫人眼光好，挑中了老太爷！”

“哎哟，桂香，你说说你，说这些事干嘛。”楚老夫人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了。

“吴妈妈您多说点，我们爱听！”楚英朝着吴妈妈眨了眨眼。

苏忘瑶也点了点头，她也想听。

“那行，奴婢就再说一个。”吴妈妈笑呵呵道。

“当年老夫人还是个姑娘的时候，有一日啊，奴婢陪着老夫人出府……”

苏忘瑶一边听着一边给楚老夫人敷了润容方，就和面膜差不多。

楚老夫人被吴妈妈这么一说思绪被勾回到了三十五年前。

三十五年前，发生了一件让她至今难忘的事情。

记忆中有一张额发童颜的脸，几十年如一日，未曾有一点改变。

【若是当年翘儿随他走了，是不是结局又不一样了呢？】

忽然瞥见了铜镜中的苏忘瑶。

【要真是这样就没有我的瑶宝儿了，老婆子我也舍不得。】

苏忘瑶垂下眼睑，“他”是谁？

原来她的母亲身上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外祖母，来，擦擦脸。”苏忘瑶接过冬莲手中的帕子在楚老夫人脸上从上到下擦拭了一番。

又给她抹了一点面脂，脸上只是用了玉簪粉，拿青黛描了眼线，刷了刷腮红，又用手指沾了少许腮红在眼睛四周抹了抹，又按照楚老夫人的眉型描眉，眉心画了一个桃花花钿，最后涂上了海棠口脂。

“好了！外祖母恁睁开眼睛看看。”苏忘瑶放下口脂，侧过身让出面前的铜镜。

吴妈妈看清了之后直接倒吸了一口气，“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