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楚勋挥了挥袖子,一口回绝了,“凡欲乡试者,皆需经科考、岁科,合格者方可乡试!你且去过了科考、岁科再来吧。”
科考、岁科是乡试的资格考试,只有通过了才能参加乡试,不过早在前几个月就考过了,错过了便要等三年。
贾珏闻言皱起了眉头,可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若科考、岁科不取者,亦可以录遗入场。”
贾珏循声看去,却见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儒生。
看到他,楚勋冷哼了一声,孙义向贾珏介绍道:
“这是司业刘洋大人。”
贾珏心头一动,向刘洋行礼道:“贾珏,见过刘叔父。”
这个刘洋,便是李纨父亲的好友,贾珏怀里还有李纨给他的信。
刘洋向着贾珏捋须笑道:“好!事无不可对人言,世侄敢于人前唤我一声‘叔父’,足见心性光明磊落,荣国公有后。”
一旁的孙义也是轻笑了起来,倒是那楚勋又冷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不满。
“叔父谬赞。”贾珏谦虚了一句,又问道,“但不知那‘录遗’是?”
“科考三等及未参加科考者,可于乡试前月补考录科一次,录取者准予乡试,是为录遗。”刘洋解释道。
贾珏闻言眼睛一亮,看向了孙义:“孙大人,不知我可否参与这录遗?”
“可以是可以,只是……”孙义沉吟了一番,最后看向了楚勋,“我国子监录遗名额只有一人,可楚大人已是向我保举了阮清。”
贾珏这才明白了过来,这楚勋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他想要参加乡试,就必须先参与录遗考试,而这考试名额只有一个,这恰恰也是楚勋想要为这个阮清争取的。
此时,刘洋向孙义拱手道:“大人,我愿保举贾珏参与录遗。”
孙义看了看楚勋和刘洋,沉吟了一阵之后,忽然说道:
“既如此,那三日之后便让阮清与贾珏比试一场,胜者,自可获取这录遗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