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
周琴走进王府大门,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知为何,从清风酒楼出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被人打了一般。
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试图使自己清醒一点。
可这一吸气,却是让她感觉到了异常之处,她的胸口竟然很是疼痛。
她拉开自己的上衣瞧了瞧,却是见到上面有着一个清晰的掌印。
“这是,哪个混账!”她又惊又怒,照着掌印比对了一下,却是发现这手掌比她的要大,似乎是个男子的手掌。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这事,她根本毫无所觉。
“别让我寻到你!”她恼怒的娇叱了一声。
不过她也只能如此罢了,毕竟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目标。
她整理了一下,来到了赵正的门前,轻轻敲了敲。
门里没有回答。
她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来到里间,却见赵正正在熟睡。
“王爷。”她轻声唤道。
不过赵正并没有醒,无奈之下,她只能又唤了几声。
终于,在数声之后,赵正睁开了眼睛。
“王爷,属下……”周琴连忙禀报。
可话还没说完,赵正却是抬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
周琴被扇得嘴角血迹隐现,她连忙低下头,不让赵正发现自己怨恨之色: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说。”赵正冷然喝道,年纪大了能睡着不容易,被人这般吵醒,他极为恼怒。
“属下按计划行事,原本以为已经得手。可熟料,真正的目标已是不在鸿胪寺中了。”周琴说道。
赵正神色一变,喝道:“怎么回事,人呢?”
“属下自鸿胪寺出来之后,却是寻到了些许痕迹,便沿着的痕迹一路追寻,最后,却是追到了一处所在。”
“哪里?”赵正问道。
“白家。”周琴答道,神色微微有些恍惚,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真实,但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了。
赵正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怒色:“原来是他!本想着日后再收拾他,不成想此时倒是跳出来了。胆敢坏我好事,找死!”
周琴连忙说道:“王爷,他有锦衣卫撑腰,适才做了场戏,已是随着锦衣卫去了北镇抚司。我们想动他,怕是不易。”
赵正从床上下来,在原地踱了几步,微微皱眉:“白英为何要保那些外国使臣?”
听到这个问题,周琴又是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说道:
“大约是想讨好赵启吧,他曾经官至太傅,又岂会这般容易隐退?”
对于她的这个回答,赵正倒是很认同,他冷笑道:“果然是权势动人心。可权势虽好,也得有命来享才是!”
周琴心头一动,看向了他:“王爷,我等要如何做?”
赵正冷笑:“将原本对付贾珏的东西,给白英享用吧。”
“可那贾珏又该如何是好?”周琴问道。
“不急,等除掉白英后,再来与他好好算账。”赵正说道。
“是!”周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看着周琴离去,赵正冷哼了一声:“白英,呵。”
……
北镇抚司。
白英冷冷的看着纪忠,喝道:
“纪忠,你莫非以为在我府中寻到了一些子虚乌有的‘证据’,便能断定我毒杀了二皇子?”
纪忠分毫不让的回望着他:“白老大人,我并未说此事与你有关,不过是想询问你,那两套夜行衣,以及一箱毒药是从何而来罢了。”
是的,刚才他们从白英府上搜到的正是两套夜行衣和一个装满了各种毒药的箱子。
白英怒道:“我说了多次了,此事必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与我无关!”
纪忠看着他冷笑道:“白老大人曾经贵为太傅,当是知晓,这等言语怕是站不住脚。”
“纪忠!你为何不想想,我为何要去毒害的二皇子?这对我而言,有何好处!”白英向着纪忠怒喝。
纪忠看着他:“这事儿,怕是要问白老大人才是,你为何要毒害二皇子?”
白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够了!我不想再与你纠缠,你若有胆,只管杀了我便是!”
说完,却是合上了眼帘,不再多说一句。
看着他这般模样,纪忠倒是没有办法,白英毕竟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