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祝宜温柔地拉住他的手，想要将他拉出来，却遭到了德古拉的拒绝。她只能蹲下，平视他问：“德古拉，这是你的梦境么？”

德古拉反问她：“难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么？你是假的么？”

“我是真的。”

“那这里就是真的。”德古拉忽然笑了起来，“天使姐姐，你什么时候能将爱我的母亲带过来？”

“只有现实存在的母亲才是真正的母亲，也只有真正的母亲才爱你。”

“不！你骗我！这里就是真的！”德古拉忽然疯了一样大喊，同时伸手朝口中送去。

早有准备的祝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掰开他的双手。

——空空如也。

而且他的手腕比祝宜想象的要瘦，全是骨头，上面还有些像是过敏一样的紫红点，但是他的脸颊圆润，再加上衣服宽大，所以祝宜一直没有发现。

德古拉忽然怔怔地笑起来：“嘻嘻……”

“嘀嗒！”

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天花板上滴落至祝宜眼前的地面，她手中的德古拉像是融化的蜡像般摊在地板上，与透明的液体融为一体。

“嘀嗒！嘀嗒！”

越来越多的液体向下坠落，祝宜却不敢抬头看，她有预感，只要抬头，她一定掉精神值！

可天不遂人愿，周围的墙壁也开始出现变异，像是发酵过头的面团般露出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气孔，密密麻麻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祝宜看一眼，难受的心脏都在刺挠，迅速跑出房间。走廊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仆人与士兵各个变成了无脸的怪人，向她走来。

祝宜松一口气，这比墙壁看着顺眼多了。她抬脚想将靠近的无脸人踢飞，却像踢在棉花上一样差点让她闪了腰。

与此同时，与她接触过的无脸人渐渐长出五官。

祝宜惊讶地望着它，它同样惊讶地望着她。

“你是谁？”

“你是谁？”

——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