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小孩大口喝酒像灌水,还用酒搓澡,全身的伤痛都能强忍。
“喂,小子,这酒挺贵的,一角三分四毫。你用来搓澡。”老头吹起了胡子,真服了,毛没长齐喝烈酒比自己还老练。
这还有天理吗?
“大恩不言谢,到了上海有钱还你。”王耀做了个手势,把余下的酒递还了过去,然后向自己裤裆里搓来搓去的。
“六斤,娘给你脱下来搓下吧,小孩子怕什么。”白二娘变的柔和起来,说完就要伸手脱他的裤子。
“别,娘,千万别动。我都16岁了,要讨老婆的,让全火车上的人都看到了我的大资本不亏死,我很传统的。”
话音刚下,全火车的人全大笑了起来。还有一起出来的15岁姑娘春儿脸一红,低下了头,四个伙伴都是从小玩到大的。
白二娘擦干了眼泪,终于看到活蹦乱跳的儿子,心已经放下一半了。
又看了一眼櫈子下的一大袋花生,现在最值钱的只有这两大袋东西了,要卖掉才有钱在上海生存。
而坚果是可以在无聊的时间又有得吃,又能打发时间。
“儿子,娘在火车上卖点花生,到了上海我们才有钱看病,你在这休息一下。桂花嫂子、田二爷、李四娘帮我照看一下六斤。”
白二娘正了正头上的布巾和衣装,分出一小袋包装,把花生用纸分装成一小包一小包。五分一包。
“娘,我也去卖一下吧,现在好多了,两个人卖的快一些。”现在的齐六斤觉得还是多解释一下这里,现在身无分文比在现代还惨,乱世之中这是英雄辈出的时代。
“你还受着伤!”
“不碍事,我到前面卖一下。”不就是推销吗,老子以前卖黄色光碟也是流动式的,怕城管抓。
说完齐六斤拿起两袋花生向前走去,这硬座都是穷人多,想卖价格也不会很好。直接向卧铺和卡铺而去。
“喂,儿子,是5分一包啊。”白二娘愣了一下,才发现人已经拿着两袋子向火车后车厢而去。
经过了中间的餐车,看到不少有钱人和洋人在吃着饭。
宽阔的餐厅现在已经是非常的豪华了,四周都是低头吃饭的客人。
这种地方是不准闲杂人等进来卖东西的,不过自己溜进来也不会一下子让人赶走。
于是马上开始了叫喊起来,中、英双语同时唱了起来:“落花生,有营养又美容,男人的子弹女士的美容品。”
“嘿,boy!你会英文?”一个洋人在餐桌上吃饭的中年人,招了下手。
“ofcourse(当然)!我曾经也是贵族,英、法、美、德、俄、日都去过,可惜家道中落沦落到卖花生度日。”
齐六斤一副成熟又自信的样子,还真让人错认为是见过大世面的。
也看到了正有人想过来赶走他这种下等人,干脆与洋人交流起来。吹起水来不用打草稿,这样人家就不敢来赶他了。
“法克,你不就是15、6岁的样子,能周游世界?祖上是亲王?”穿着西装燕尾服的中年人嗤笑了起来,这小子一看就是骗子。
“先生要是问伦敦的大笨钟还是巴黎的铁塔,德意志的什未林大公国宫殿?或者是克里姆林宫?还是纽约自由岛上的女神像。你不相信随便问。”
“shit,我的上帝,你还真是人小鬼大。真知道这么多。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翻译?月薪50元。”中年人微微一笑,仿佛给了人家天大的恩情一般。
“对不起先生,我现在要卖花生,我要保证到上海之前不会饿死。如果你要帮助我,就多买一下花生,一角一包谢谢。”
齐六斤无奈起来,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只会简体字。英语写还可以,只是译成简体的汉字就让人笑了。
“呵呵,我是英租界使馆的韦道义爵士,这是我的名片,到了上海有困难可以找我的,这是一个大洋我买10包吧。”
中年洋人盈盈一笑,这小子可是说起话来条理清楚,而且还是贵族出身,关键是英语很好。
相信上海并不好混,找他做翻译官是给他最好的工作了。
“十分感谢韦道义爵士的帮助,祝你旅途愉快。”齐六斤给对方行了个英式贵族礼,收起了钱和名片,然后摆好一袋十包花生放在对方的身边。
然后退向另一边。
“嗨!”一个洋人小姑娘向他打起了招呼。
“嗨,lovely pr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