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节目、没有娱乐的年代。甚至不是每人都有电,用火油照明的环境之中,除了生孩子没事干。
来大上海才一天,没有纹账,睡起来不一会儿就要起包。不是“劈劈啪啪!”打着蚊子就是想打晕自己能睡着。
“你干什么?不会是梦游吧。”齐六斤忽然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的柳思思,盯着他有点让人瘆得慌。
“我,我要尿尿,不敢出去。”
“卧槽,富家女真的麻烦。他喵地老子调个头,找根电线杆都能解决,我陪你出去吧。”
还在朦胧的睡眼让人难受,这里的所谓厕所就是洗澡房的一个木桶,要搞大的还要出院子外面的公共蹲厕。
对于男士来说无所谓,对于女的来讲并不方便。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
唉,人死如灯灭,自己是不可能回到现代了,灵魂能穿越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
第二天一早,王春儿就冲了进来房中,看到了柳思思睡在了齐六斤的床上。
“唔唔唔!”
哭声吓醒了所有的人,这一大清早的大哭多不吉利。
而齐六斤也擦了一下睡眼,看到是春儿松了一口气:“大清早的你在这嚎叫啥呢。”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王春儿指着俩人,一边抹着泪水。
“唉,昨晚人家要上厕所要我带着,回来又怕吵醒我娘就躺在这了。人家还在戴孝,我也没成年啊。”
“你们真的什么也没干?”
“你想着我们在这砖头搭的床上能干啥,晃动一下就塌了。”齐六斤转脚下了床,开始洗漱,女人还真麻烦。
“没干嘛好,今天我们不是要给她家办完白事吗?我们也好去做我们的事。”王春儿转眼化哭为笑,真是演员也没她好。
接着就是穿着白二娘的宽松旧衣服起来的柳思思,换掉少女的衣服,穿这个连掉了几个档次。
自行车、黄包车、做买卖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又是一天开始了。
三人直接进入随着朱二去的湖北会馆对面的云吞面店进入了法租界。
这里有着无轨电车直到尼阴路66号,王春儿看一切,都这么新鲜,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上海人真是太多了,人挤人的公车,使得齐六斤一手搭着一女,享齐人之福。
下车后,来到柳思思家门前时,就是一种莫名的伤感。
她也看到自己的家门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心情变的十分的沉重,仿佛不进家门,父母就不会死一样。
“进去吧,接受现实,以后才能好好生活。”齐六斤拍了她一个肩膀,提醒着她勇敢一些。
终于她还是迈开了脚步,走了进门。此时风门中的人哭泣伤心的也有,敲着乐器的、又唱又跳的也有。
看来有了钱,办事很积极。
请代哭的也这么专业,还有穿着古装长袍和尚在念着经超渡。
“思思,这白事一般有亲人和远方来客人来见最后的一面,所以要办七天,你家还剩你自己,还是先处理了吧。留着摆在这里更不好。”三人一边跪着,一边烧起了纸钱。
柳思思已经穿起了孝衣麻布,小泣着,读过书的她也知道烧这些到不了阴间。
“你做主吧,我都听你的。”
齐六斤站了起来,点上了九根香,三副棺材前各插三根。跪地一拜,尽在不言中。
转身找到胡大勇的身边:“胡老板,这家里除了小姑娘没人了,也不用过头七了,拉也去办完事收拾一下吧。”
“小老板,不过头七是你说的,我可不退钱。”
“放心吧,出殡吧,大家还有别的事要做。”
“行,一定为老板办的妥当。”胡大勇用扇子一拍手掌,答应起来,省时省力更好。
这里距离吴淞江墓地并不十分远,送葬也只为认认地方。清理了大堂和院子等,一下子又有了一些活人的气息。
柳思思回到自己的房中,换起了漂亮的少女装,又成了时尚的少女。
可惜这么大的院子,留她一个人住,管家都没一个,谁都害怕。
“走吧,我们去一下西街买些东西,晚上叫我妈一起搬过来陪你一段时间吧。”齐六斤也看出了她心里想的,不过这里环境好,条件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