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更比不得,美则美矣,却没韵味。
小武想起河哥儿的脸。
他总是呆在厨房,安安静静地切菜,安安静静地揉面,右侧的一绺头发总是不听劝。
调皮地滑落在脸颊,就着日光,烛光,他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不施粉黛,那是一种天然的、清澈的美。
弯弯的眉毛乌黑,别的大男人都是杂草丛生横七竖八地乱长,他却修整的整整齐齐还有形状,眼睛总漾着一汪水,看谁都含情脉脉。
害小武好几回都错意了。
他真对我没兴趣?
那他为什么那么看我?
为什么他干活也好,休息也好。
都让人觉得懒懒的,肉肉的。
他身上自带一股肉香味,你不需要把他的衣襟打开,便能感受到肉欲的汹涌,这是这股最原始的汹涌让小武冲动坐不住。
他并不悸动于青涩的果实,只向往熟透的果肉,熟透了,哪怕坠下来,掉在地上砸的稀巴烂,里面有虫子在钻,他也会克制不住地凑上去,舔一舔它即将变质的发酵的甜液。
小师妹不如白河,是越比较越不如的,唯一可惜的是河哥儿不是女子,如果河哥儿是女子……罢,还是算了,这男儿身都一堆竞争者,何况女儿身,总之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我,我还有活,先撤了。”
小武灰头土脸地捂着屁股跑了。
当然,没人在意他的去留,凌云志作为苍雪派剑宗大师兄,遇到贵客,必须承担起照顾客人的责任。
“展小姐,你来此地,令尊知道吗?”
当然是不知道了。
四长老再心大也不能允许小孙女未出阁就住在一个陌生男人屋吧。
而此时这个“陌生男人”还不在。
全不知这所有的整段都是为他而起。
尤其洛三川这条疯狗,仗着哥哥是丹宗的大掌座,越发的无法无天。
虽说不知者无罪。
可看他使出的那些手段,与他们苍雪派的门风完全是背道而驰。
须知,苍雪派人,无论丹宗剑宗都没有用毒的,他的毒针,毒液,都是从哪弄的。
“你伤了大小姐,还不过来道歉吗?”
凌云志压低了声音说。
洛三川不屑一顾,倒是展红梅先开口。
“我爷爷不知道我来,你是这边管事的吧,请不要把我当回事,更别把我来了报上去,我最烦这些零零碎碎的章程了,至于他的道歉没有诚意我也不稀罕,只想劝贵派一句,心术不正之人不可委以重任,小心引火烧身。”
“你不要道歉是你的事,洛三川是丹宗的弟子,他对你出手,我自会报给丹宗管,但让我对你置之不问我也做不到,你的安全必须得到保障,否则一旦你有了什么事,这是在我们苍雪山的地界,我们是躲不开的。”
“我不会出事!”
“哦?那今天……”
“今天是有误会,算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人说了,我等白河,我和他说。”
展红梅气呼呼地就要回屋。
折腾了这一顿,她都口渴了。
然而凌云志却不让她走。
“我说了你不能住这,真是对不住啊展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因为你似乎忘了你爷爷此行的目的,他是在为你招婿,而你清白之身却睡在一个男人的屋里,若四长老知道了,他不会怪你不知检点,只会怪我们不守规矩!”
“你说什么!”
不知检点四个字仿若雷击,展红梅一下就怒了,韩世明看不下去,挤过来说话。
“凌师兄,你言重了,展师妹女扮男装先走一步,无非是江湖儿女心态,想要乔装游历江湖,她能住在河哥儿这,想来也是事先打过招呼,再说河哥儿的人品也绝对没问题,我能担保,他绝不会做出越界的事。”
“是啊,凌师兄,今天的事情还是不要上报吧。”赵海求也帮腔。
来年他爹还要把他弟也送上山呢。
他弟体弱,只能去丹宗。
这去了丹宗不就是郑毕然的地界,洛三川亦会是他弟的师兄。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刚看见洛三川阴狠的模样。
赵海求早就怕的心里直撞,可不想惹这瘟神,能出言圆一圆就圆一圆。
毕竟人家正主都不介意了。
凌云志一味地要闹大,到时洛三川脾气上来,把他们这一行都记恨上了可怎么办?
他不比凌云志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