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伤的和赫连一样重,尊主也会来守着我一夜吗?”
他目光楚楚,盯的白雪脸上一热。
她不自然的别过头:“好端端的,干嘛这样咒自己?”
此时,白雪脖子上的齿痕恰好落在了涂山珺叶的眼里,一想到昨日她与赫连那样亲密的举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脸色又沉了几分:“我就知道……你对他越来越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他是本尊的护法,又是本尊让他去做诱饵才受的伤,看顾他也是应该的。”白雪辩解道。
“是!尊主看顾他是应该的,我只是个外人,就不劳尊主在此了,咳咳……咳……”
涂山珺叶被气的激动起来,这次是真的喘咳不止了。
白雪见他这副模样,又紧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她看到涂山珺叶的药还在桌子上,就端了过来递给他。
“你快把药喝了吧!”
“不喝!苦死了!”涂山珺叶仍然使着性子。
“良药苦口,这些药对你的伤势大有帮助。”她劝着他。
涂山珺叶依然板着脸和她僵持。
白雪耐心的哄着他道:“那要不……本尊命人拿些蜜饯来?”
涂山珺叶撇嘴:“堂堂青丘族长,吃药还要蜜饯,传出去丢死人了!”
白雪低头轻笑:“你还知道啊?其实也没有多苦,趁热喝,凉了就更苦了。”
涂山珺叶准备伸手去接,却突然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还是先放着吧,我胸口疼得厉害,一抬手就越发的疼。”
白雪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但还是顺着他:“不如本尊来喂你?”
“那就有劳尊主了。”他皱着眉,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白雪也不揭穿他,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他的嘴边。
他尝了一口,眨巴着眼睛说了声:“烫~”
白雪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勺子放到自己唇边,轻轻的吹了吹,复又递到他的嘴边。
他顺从的张嘴把勺子里的药喝尽,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白雪。
白雪不理会他的眼神,继续一勺一勺的喂他。
药喝了一半,他又蹙眉道:“还是苦的很。”
“那你说怎么办?你又不愿意吃蜜饯。”白雪对他的耐心快用完了。
谁知他猛地拽住白雪的胳膊向自己拉近,眼神拉丝道:“我记得……尊主的嘴就很甜。”
白雪被他的动作吓得差点让碗里的药洒出来,他的话让白雪的耳朵一热。
她推开他,将药放在榻边的椅子上,嗔怒道:“本尊看你根本不是嫌药苦,而是无事生非!”
随后便起身要走,涂山珺叶慌忙拉住了她,却因牵动伤口,疼的没坐稳差点摔下去。
白雪迅速拉住他,扶着他坐好。
“你守了赫连整整一夜,只是喂我吃药也不肯吗?”他微微的扁嘴,委屈的看她。
白雪被他彻底打败,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开口道:“那你不许再说些有的没的!”
接着坐下,端起了碗又一勺接一勺的喂他。
……
白雪从客殿回到星元殿处理了些政务,实在困的看不下去奏疏了,便回了寝殿休息。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一夜。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她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头。
先去了赫连那里,帝泽也在,正陪着他闲聊。
白雪见赫连的气色好了很多,她坐下,关切的嘱咐赫连几句妖医说过的话,赫连都一一的应着好,他看白雪的眼神如湖水般盈盈而溢,柔和又明亮。
帝泽想起那天的情形,开口问了白雪:“那日听你们所说,尊主和那魔道还有涂山族长,五百年前就有了恩怨?”
“的确,那魔道叫钟天鹤,五百多年前,本尊杀了他的儿子,他便杀了石赛玟。”
“那涂山珺叶呢?”赫连接着问。
“他五百多年前曾救过本尊,那时他还未化形。”
“五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尊主你……又是如何魔化成蚺的?”帝泽始终好奇她魔化的原因。
赫连也起了好奇心,他想知道她到底在人界发生了什么事:“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五百年前尊主是如何和那魔道结下如此仇怨的?”
白雪长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