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满赫连的眼眸。

即使是知道答案，但听她亲口承认，还是觉得心中苦涩不已。

“你喜欢他是因为石赛玟吧？你是不是……把他当做石赛玟的替身？”

在他心里，石赛玟是白雪情窦初开时爱上的人，又因她而死，大抵是没有人能取代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位置的。

白雪倾身将奇异兽放归花园，看不出她的表情变化。

她径直走过赫连：“这个你不必知道。”

她心中有些不悦，不希望别人将石赛玟和涂山珺叶混为一谈。

虽然无法明朗自己的内心，但她希望，石赛玟是石赛玟，涂山珺叶是涂山珺叶。

她不作停留打算回星元殿。

看着她的背影，赫连心中突然生出冲动，疾步上前从身后抱住女人。

“尊主，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他有着石赛玟的身躯，你喜欢他无可厚非，可我不介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做尊主的男侍我也愿意。”

“只求你，别这样对我......”他在乞求她。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可如果再不将爱宣之于口，他就真的疯了。

他对她远不止喜欢，是爱，浓烈的爱。

她是妖尊，以后会有许多男侍和君侍，但只要能做她的男人，他不在乎是什么。

白雪身体僵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样桀骜的赫连，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嗤笑道：“好啊！”

赫连惊异，她，同意了？

他松手，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真的吗？”赫连的目光中难掩欢喜：“你真的同意了？”

然而白雪的眼神却尽显冰冷，盯得他眸中的欢喜一点点散尽。

“你当真要舍弃右护法之职，做本尊的男侍？”

赫连哑然。

“想必你也知道，本尊的后宫住着几个男侍，但本尊从未召幸过他们。”

这个赫连知道，刚开始，他为此还觉得心里不舒服，可后来帝泽告诉他，那些都是帝泽擅自找来的，尊主从未放在心上。

“名义上，他们都是本尊的男人，除非本尊下诏遣散他们，否则不管有无宠爱，他们这一生都将蹉跎在宫中。”

“你也想和他们一样，就这样庸碌一生吗？”

“我……”赫连哽住，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赫连，你知道本尊为何要你做右护法吗？”

他垂下眼眸，低声道：“为了牵制狼族。”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顿了顿，继续道：“本尊其实，很欣赏你的桀骜，你与帝泽的实力相差无几，本尊希望，你可以在更宽广的地方施展你的能力。”

“本尊也希望，你跟着帝泽，能学到更多，将来能更好的执掌狼族。”

“可本尊没想到，你竟说出这样的话？在本尊心里，你和帝泽是一样的，我对你，只有挚友之谊，没有其他。”

赫连心中的苦涩越发浓郁，浓到只觉渗进血液，顺着血脉流向全身。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来见本尊！”

留下发呆的赫连，白雪出了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