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意和凌业分别坐在涂山珺叶的左右两旁,像看什么异类一般看着涂山珺叶。
“雪迎你不记得了?白雪!你们前几日才成的婚啊?她是你一手养大化形的小白蛇啊?”白瑾意帮他回忆道。
涂山珺叶听得云山雾罩,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和这些事。
他皱着眉看白瑾意,又转过头去看凌业。
凌业顺着白瑾意的话对涂山珺叶点头。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小白蛇?谁又是……雪迎?”他完全没有印象。
白瑾意这下彻底慌了,她请来狐医给涂山珺叶仔细查脉,又盘问他一些关于育妖山的人和事。
最后发现,所有关于白雪的事他一概不记得,只记得有帝泽和赫连这两个人。
狐医的诊查结果是,除了伤情未完全恢复,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推测,一种可能是伤还未愈的原因。
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白雪的失踪,致使他急血攻心,身体出于保护自己的缘故将关于白雪的记忆给消除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关于白雪的记忆被人施法抹掉了,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因为狐医说,想要施法抹除记忆,非常耗损灵力,且要完全了解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和诸多细节,否则,不可能抹得这么干净。
也就是说,如果真是被人抹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白雪,只有她最了解与涂山珺叶的一切事情。
可她法力低微,根本就做不到如此高明的施法。
不怪他们都未想到忘情丹,因为它是南至山异宝阁独有的宝物,且千年才能产出一颗,甚少人知道此物。
昨日涂山珺叶去了育妖山之后就成这样了,白瑾意觉得此事一定有蹊跷,她决定去育妖山,找帝泽问问清楚。
……
帝泽刚从议事大殿出来,言漠邑就低声告诉他:“尊主,白执事来了,此刻正等在星元殿。派去意然洞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说涂山族长好像醒了,但是白执事叫去了好几个狐医,不知道在给他诊治些什么。”
“知道了。”帝泽面无表情,向星元殿走去。
他猜测,白瑾意是来兴师问罪的。
“昨日珺叶从青丘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从尊主这儿一回去,就变了个人似的?”
帝泽所料不错,白瑾意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帝泽坐定,屏退殿内侍从:“涂山族长怎么了?”
白瑾意将涂山珺叶的状况说了出来。
“故而你是在怀疑本尊对他做了什么?”帝泽神情从容,却不怒自威。
白瑾意当然不能这么说,即使她曾与眼前的男人有情,没有依据,也不敢断定就是他做了什么,况且,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妖尊。
“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帝泽走下台阶,来到白瑾意面前:“你说他忘记了关于白雪的一切,这种情况确实少见,很有可能是他的伤情未痊愈,也有可能是被赫连伤到了头。”
“赫连?”白瑾意琢磨着他的话:“是不是赫连对他做了什么?毕竟,若是珺叶彻底忘了白雪,最大的得益者就是他!”
帝泽摇了摇头:“赫连虽不待见珺叶,但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就算要抹掉记忆,也该抹掉白雪的才对,这样做,岂不是会让白雪更加厌恶他?”
“那会不会……他已经将白雪的记忆抹掉了?毕竟白雪还在他手上。”白瑾意突发奇想。
帝泽反问:“你以为抹除他人记忆是这么简单的事?依你所说,珺叶将白雪忘了个干净,那么他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和细枝末节,赫连能全部知晓吗?”
“况且……”帝泽继续说道:“白雪已经找到了。”
白瑾意眼眸一亮:“真的?那太好了!她现在在哪里?如果白雪出现在珺叶面前,说不定他就能恢复了!”
帝泽的心沉了一下,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脸色冷郁:“本尊不会让你见她的,更不可能让你带走她。”
“为什么?”白瑾意不解。
帝泽转过身:“白雪也是刚刚才被找到,本尊原本打算等议事完毕后亲自送她回去,但你刚才所说,涂山珺叶已经忘了白雪,所以本尊改变了主意。
若白雪出现在他面前,他依然没有恢复呢?你让白雪怎么办?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处?”
“可不管怎样她都是珺叶的夫人啊?”
“他们并未礼成!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