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心一点。”
她的笑容在夜色中绽开,“今天…也就当我嫁过你了。”
思绪如潮水般退去。
路明非的眼神重新聚焦,变得如同淬火的寒铁。
再去找诺诺被杀的原因?没有意义了。
因果纠缠,源头指向奥丁。
唯一的生路,只剩下一条——在黎明到来之前,杀掉奥丁!
师姐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必须让这个机会成为现实!
当然想要单杀奥丁,还是极为困难的,如今没有路鸣泽的帮助,很是难上加难。
但现在并不能去想太多,就好比在战争前先泼自己一盆冷水对吧。
他缓步走向那辆相伴不知多少次的马自达。
雨点开始零星地砸落,在车身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他拉开后座车门,里面散乱地堆放着几柄冰冷的枪械,随意检查了一番,坐进驾驶座,皮革座椅发出轻微的呻吟。
他双手用力扣在冰凉的真皮方向盘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引擎尚未启动,车内一片死寂,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细碎声响。
“路鸣泽。” 路明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像是对着虚空呼唤,“我知道你在。”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仿佛穿透了挡风玻璃,看到了那无形的存在,“尼伯龙根,怎么进去?”
“很简单,哥哥,感受周遭的元素力,释放祂,借助你师姐身上的因果,倒追奥丁的尼伯龙根并不难。”路鸣泽坐在副驾驶位上翘着二郎腿完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而,这轻飘飘的话语,对路明非而言却如同点燃引信的火星!
“轰——!!!”
马自达沉睡的引擎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发出震耳欲聋的狂暴嘶吼!
活塞疯狂往复,气缸内爆发出沛然莫御的力量!
这声音不再是单纯的机械轰鸣,更像是远古战场上,将军胯下战马在冲锋前发出的悲壮长鸣!
整辆车仿佛活了过来,全身的零件在极限负荷下发出高频的震颤,内燃机燃烧着最后的生命,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如同逆着时间长河而上的孤舟,奋力劈开命运的洪流!
只为救下自己心中心爱之人。
嗡——!
周遭的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扭曲、荡漾!
熟悉的街道、建筑如同褪色的油画般溶解、剥离。
冰冷的雨点骤然变得密集而沉重,狠狠砸落!
眼前不再是城市,而是一条在无尽雨夜中向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的高架桥!
惨白的路灯在瓢泼大雨中晕开模糊的光团,勉强照亮湿滑冰冷的沥青路面,反射出狰狞破碎的光影。
路明非的感官瞬间绷紧到极致。
虽然这里的景象与他记忆中那条通往奥丁的山间道路不同,但他灵魂深处那根弦被猛地拨动——奥丁就在这里!
那股庞大、冰冷、带着神性威压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潮,从高架桥的尽头弥漫而来,充斥着他的每一寸感知!
雨刷器疯狂地左右摇摆,却难以完全扫清倾泻而下的雨幕。
路明非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后视镜——几道扭曲、迅捷如鬼魅的黑影,正从后方浓得化不开的雨幕中钻出,以非人的速度紧追不舍!
它们的身影在雨夜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和杀意。
而在高架桥的尽头,在雨幕和黑暗的深处,一座巨大、巍峨、完全违背现实物理规则的宫殿轮廓,如同蛰伏的洪荒巨兽,缓缓显现!
时间紧迫!追兵在后!目标在前!
路明非眼中厉芒一闪!他猛地将油门踏板踩到底!马自达发出更加疯狂的咆哮,速度再次飙升!
同时,他左手闪电般抓起那根粗长的霰弹枪枪管,抵死在油门踏板上!
使得油门被死死卡在极限位置!
引擎的悲鸣达到了顶点!整辆车如同离弦之箭,在湿滑的桥面上疯狂前冲!
路明非没有丝毫犹豫,在车辆极限加速的瞬间,整个上半身如同蓄满力的弹簧,猛地探出驾驶座的车窗!
冰冷的、豆大的雨点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他的脸上、身上,瞬间将他浇透!狂风撕扯着他的头发和衣服,发出猎猎声响!
手中架着的重型狙击步枪,粗大的枪管在雨夜中闪烁着致命的幽光。
他如同一位跨坐在钢铁战马上的中世纪骑士,将手中的重狙当作冲锋陷阵的长矛,稳稳地架在左臂之上!冰冷的雨水顺着枪身流淌,滑过他同样冰冷的手指。
瞄准镜的红星已经瞄准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