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桌子的服务员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擦完走人。

“你救了我，我不想欠你。”

“你也不欠我什么。”江焱还是想缓和气氛，坏心眼道，“那你真的觉得欠我的话，那我们约会流程继续，直接到最后一步呗。”

“……”秦淼握着咖啡勺的力道更大了，却没人猜得出她此时的心情。

江焱看着秦淼捏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有点发毛，赶紧说：“开玩笑，开玩笑，别打我！”

“……可以。”

“啊？”江焱一怔，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高兴，他反而感觉自己面对的是刚进入社会的不懂事的女生，什么都敢答应，有点欠教育，“秦淼，我现在是以战友的身份和你说，应该是战友吧，毕竟经历了那些事情，我当时救你，只是为了想救你而已，我想要你活着。如果当时只能活一个人，我也会选择让你活下来。这都是我乐意做的事情，所以在这事上并不存在你欠我什么，懂了吗。”

秦淼窒了一下，木讷地点点头。

“还有一点，我能活很久，你放心吧，咋可能今天就死， 呸呸呸，真够不吉利的。”

“可是……”秦淼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江焱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即使隔着口罩，也能清晰感受到那炽热的触感。

“不好意思，我忍不住，你太可爱了。”江焱收回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陪我，即便我们的距离如此的遥远，如果说我的愿望……我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快乐的过一生。我希望你也一样，珍惜自己的羽翼，尽最大的努力。”

秦淼点点头，又摇摇头，鼻子有些发酸。

“好了，不整这些了，来吧，尝尝这个面包。你应该尝过一次吧，在那个圣山医院的病房。”

秦淼擦了擦眼角，点点头：“我知道。”

“你那时明明在睡觉，被麻醉着，居然知道？”江焱倒是有些震惊，他本来想再邀个功的。

“嗯，那个A级灵能者也是你赶跑的吧，和那只灵兽一起……”

“是的，诶，它叫小白，你忘了吗，叫灵兽多生分啊。”江焱将面包切开一块，递给了秦淼。

“那个人是谁？”

“银河光能的，被我赶跑了，不会再打扰我们了，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江焱笑道，更多的细节他也不想透露，说多了反而又让秦淼担心。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都说了是我想做的，你看，又没认真听讲。”

“总得有个目的吧……”秦淼摘下口罩，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她生活的环境之下，那些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即使嘴上说着是为了别人，最后的目的也是成全自己。就像会长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克兰纳的人民，但最终还是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

“你非要问目的的话，那大概是因为……想帮的人是你吧。”

“哦……”秦淼脸上发烫，不知道如何回应这句话，只能低头默默地吃了一块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