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边岁月静好,而裕家跟王家,此刻已经翻了天。
裕子成被抬回裕家时,裕子成的母亲章氏因为悲痛过度,当场晕厥。
裕家老太太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孙子,捂着胸口,一口气没上来,也倒了下去。
这一下,又倒了两个人,裕家上下顿时乱成一锅粥。
“娘,娘,你别吓我啊!”
“老夫人,快拿药啊!”
“大夫,快去请大夫啊!赶紧去啊!”
很快,大夫匆匆赶来,因为跑的急,头上的帽子都歪了,此刻他也顾不上扶正,拎着药箱先去了裕子成的房间,诊过脉后,摇着头让他们另请高明。
章氏只觉得晴天霹雳,“大夫,请您救救我的儿子吧!”
大夫:“老夫真的无能为力。”
他提着药箱走了。
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均是摇头让另请高明。
最后让人递了信去贵妃那,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用人参吊着,才勉强保住了裕子成一条小命。
命是保住了,可下面那玩意,是彻底没救了。
裕老夫人服下护心丸后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过来了,听到这话,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
“老夫人!”丫鬟连忙要拿护心丸,老夫人虚弱摆手:“我没事,去我私库将那支人参取来。”
随后看着床上的孙儿,又是一阵心绞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子成害成这样?”
“是王家五郎,謇一已经将人抓进牢里了。”
有下人来禀:“王家夫人来了。”
王夫人得知自家逆子犯下大错的消息后,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
可气过之后,又开始担心起了他的安危。
他现在可是被章謇一带走,此人可是一个阉人,他心狠手辣,五郎落在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王夫人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一面吩咐人去查明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她都要知道,五郎虽然调皮了些,但也不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一面又差人去将老爷唤回来。
“你去打听一下王家的情况。”
这件事闹得很大,稍微一打听,就有了事情的经过,得知那裕子成有龙阳之好后,王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原本对儿子的怨气,也化作了浓浓的心疼。
定是那个裕子成想对她的五郎行那不轨之事,她的五郎才不得已伤了人。
到底还是伤了人,裕家有权有势,想来不会轻易放过五郎,王夫人急的团团转,却始终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很快,派去王家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情况不太乐观,毋庸置疑的是,裕子成后半辈子毁了。
那她的五郎,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王夫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里,直至她丈夫王彧下朝回来,她才似有了主心骨般回过神来,那汹涌的泪意便再也挡不住:“夫君,你救救五郎啊!”
王彧在路上时,已经从府中下人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黑沉着脸,一把将王夫人推倒在地,咬牙切齿道:“救?你以为他得罪的是什么人?”此刻的他,已经没了人前的文人风骨,指着妻子就是一顿斥责:“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年纪轻轻不学好,跑去逛花楼!还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这是他闯下的祸,若裕家的人要他的命,我也管不了!”
说罢,他愤怒甩袖离去。
王夫人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从未觉得如此心寒过。
她拂开丫鬟上前扶的手,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她为了这个家操持了这么多年,但凡出了错,都会推到她的身上,如今儿子出事,他不是第一时间想着救他,反而厉声斥责她。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悲极了,那一刻,她第一次对丈夫生出了怨愤。
“娘。”王若娴匆匆跑来,她一脸担忧的扶起王夫人,“地上凉,可别冻坏了自己的身子,五哥他还等着我们想办法救他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她的五郎还在等着救命呢。
丈夫不管,她可不能不管。
她擦了擦眼泪,用力抓住王若娴的手:“你随母亲一同去一趟裕家。”
她带上了几分厚礼,在王若娴的陪同下,去了裕家。
不出意外,裕家根本不见他们,送出去的礼物,也被裕家的下人全部砸在了地上。
王夫人只能跪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