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无髻,一身衣服古怪无比,看着不像是我明人!”
李敬天刚说完,王福开就说道:“这家伙说的是北方官话,莫非是北面来的还俗和尚?”
李敬天听得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骂道:“入你娘的,谁家和尚跑海上跑船?到底何方神圣,上去一问便知,一个人而已,难不成还能翻天?”
徐望祖则是走到了正在剔牙的陈昊身边坐下,耐着性子说道:“还为请教兄台……”
陈昊直接了当说道:“鄙人孟昊,耳东陈,日天的昊!”
“嘶~”徐望祖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没见过这么狂的人,连名字都这么狂的没边,日天昊!
陈昊剔完了牙,吐出了一口沙子,继续道:“陈某也是海上讨生活的,这趟活出了岔子,被官府的人追了过来,手下人也四下逃散无踪迹了,来贵宝地既是避灾,也是想找个新的合作伙伴。”
三当家李敬天一脸懵,问道:“你也是跑船的,那这合作伙伴有是什么意思?”
陈昊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跟着我干,我带你们一起发财的意思咯!”
大当家徐望祖则是被陈昊一脸理所应当的神态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你要入我们的伙,还想当我们老大?”
二当家李敬天直接拔出了腰间断刃,一脸不善上前说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来就想抢我们大当家的位置,真当我们不敢杀人?把你宰了,船和货都是我们的。
大当家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把这厮脑袋给剁了,听他叽叽歪歪做甚呢?”
徐望祖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陈昊,想瞧瞧这厮到底有什么底气,此刻竟还是如此云淡风轻的。
陈昊看了一眼徐望祖,顿时了然,于是乎手扶向腰间,另一只手指了指木屋内墙壁上的一盏铜制油灯,问道:“敢问是那盏油灯硬,还是阁下的头颅更硬?”
徐望祖还没说话,李敬天就抢答道:“那盏油灯可是前年从大户人家那里夺过来的,纯铜的,肯定比人脑袋硬!”
李敬天话音刚落,陈昊就迅猛抬手嘭的一枪,一发子弹迅雷般击碎了铜灯,将蜡油溅的四处都是。
陈昊作为跑海捞偏门,随身带一把手枪那就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手枪是菲律宾土作坊出产的M1911,虽然不是正规厂家货,但也是做工精良威力十足,出海带把手枪防身方便又耐用,遇到海警也最多就是往海里一扔死无对证。
突如其来的一枪震惊了屋内众人,远隔两丈的铜油灯瞬间击碎,这准头这威力,屋子里的人几乎没人扛得住。
徐望祖就坐在陈昊身边,看着对面这厮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手枪枪口有意无意的对着自己晃悠,看着溅到脚下的铜灯碎片,徐望祖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天灵盖碎片一样,额头上几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反倒是神经粗大的李敬天一个箭步冲到了墙角,捡起了那盏报废的铜灯,一脸哭丧:“我的灯呐!”
陈昊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啦,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诸位都是一身短打,手脚粗大脸色黝黑,长得又是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种地的,估计就是海寇了。
不过混成你们这样的海寇也是少见,吃糠咽菜缺油少盐没滋味的,连盏破油灯都当宝贝了!
想不想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屋内众人听闻都是连连点头。
“那想不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又是一阵整齐的点头。
“那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呢?”
众人头都点麻了。
稍有定力的徐望祖直接一口说道:“你直接给个说法吧,莫要诓我们兄弟一伙了!”
陈昊点了点头,简洁明了的说道:“这事儿很简单,你们出人出力,我给物资装备,大家合伙干大事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郎有情妾有意,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善茬,臭味相投之下自然开始了肮脏的PY交易和讨论。
陈昊也摸清楚了这伙人的底子,算是初步了解了徐望祖这伙人。
徐望祖一伙人就是由破落海盗、破产农民、胥户还有渔民以及明朝政府军逃兵等等各种走投无路之人组成的一个团伙,你说他们不是海寇吧,但这伙人的确又做过登岸劫掠的事情,你说他们是海寇吧,可正伙人实力又太弱了。
徐望祖团伙一共也就三百多号人,排除老弱病残孕之后正儿八经能够称得上战力的也就只有两百出头,整个团队只拥有两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