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紧紧闭锁,城内乱作一团。
陈昊拿起望远镜找了个制高点开始观望,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两个传令兵以及贴身卫兵,麾下的士兵们全都在城外北侧一里地的空地上整齐列队排成了三列横队,分成了三个小阵,徐望祖和李敬天两个家伙扛着一面红黑相间的军旗站在最前方,全体成员严阵以待。
虽然趁乱夺城很容易,但陈昊可不想贸然进城,因为对方的首脑人物应该都还在城内,自己强掳了对方的使者队伍还杀了人这就已经是正式宣战,没有谈判余地了。
这种情况下陈昊更加愿意在城外野战之中歼灭对方的抵抗力量,而不是在城内和对方纠缠打巷战搞肃清。
而且陈昊也想看看自己麾下的士兵们面对明朝政府军到底会有怎样的表现,在这样的地点打一场堂堂正正的野战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就在陈昊已经快要彻底失去耐心之前,定海县的城门终于开了。
三个骑着马穿着破烂旧甲的明朝军官领着一群同样衣着褴褛的兵丁鱼贯而出,后面跟着不少平民服饰的持械平民。
令人疑惑的却是,那些持械平民看上去比那些明朝兵丁似乎更加健壮且装备也好了不少,至少他们拿的刀具就比那些兵丁看上去要好一些。
对面两伙人正在乱哄哄的列阵,陈昊看得瞠目结舌,临敌一里地还在乱哄哄结阵,陈昊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一股诱饵,引诱自己突进?
“陈………”
“战阵之上,叫我长官!”
陈昊纠正了身旁的王福开称呼错误问题。
“是,长官!我看对面敌军阵型未成,何不趁机突袭一举击溃?”王福开现在的职务是营参谋官兼职辎重官、军法官、勤务官,用大白话说就是陈昊的狗头军师。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敌军诱敌之计?料敌从宽,临战以稳为主………”
陈昊话还没说完,急得嗷嗷叫的徐望祖就跑了过来求战。
“陈……长官!不是诱敌之计,我看的清清楚楚,定海卫的人全都出来了,足足一百多号人,那些没穿军服的都是富户家丁,眼前这五百多号人就是全部了,赶紧打吧!”
陈昊一听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一个千户所外加县城富户家丁,全部拉出来竟然只有五百多号乌合之众,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刚才和空气斗智斗勇虽然有些尴尬,但反应过来的陈昊还是立刻下达了进攻命令。
“传令,横队前进,抵近三十米开始射击!”
“遵命!”
领命而去的徐望祖立刻回到阵型最前方,抽出腰间锐利的钢刀聚在胸前,呐喊道:“枪上肩!”
命令下达之后每一个听到命令军士都开始大喊重复命令。
三个连队的步兵们听到命令齐齐把步枪扛在了肩膀上,森冷的尖锐刺刀直指天空。
“齐步走!”
“一二一,左右左……”
徐望祖和李敬天两人一个手持军刀一个扛着军旗,两个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引领着进攻队形。
这是燧发枪时代的经典特色,一线军官必须时刻在最前方最显眼的位置,必须要让所有的士兵都能够看到军官的身影,听清楚军官的口令。
如果有马的话就可以让军官更加突出,这样可以让军官御马只需跟随队形平行前进就行了,不过现在没有马,那就只能军官走在最前面了。
虽然这么干会导致军官身处险境随时都会有被干掉的风险,但比起号令不通指挥失灵的风险,这点风险是必须承担的,反正陈昊自己是不会去扛旗持刀的自然就没什么可怕的啦。
当然,还微微留存了一点良心的陈昊,在开战前特地为徐李两人准备了甲胄,都是鳞甲,防不住火枪射击,但对于弓弩箭矢防御力还是很不错的。
其余的火枪兵就没有着甲待遇了,并不是陈昊舍不得,甲胄有的是,但携带起来太麻烦了,穿起来也更加麻烦。
一副甲胄动辄几十斤重,除非有专门的辎重队伍携带押送,否则光靠士兵本人携带或者直接穿着行军完全不可能,战兵一路背着几十斤重的甲胄去打仗,恐怕没到战场就得累趴下了。
古代军队甲士作战都是必须配备专职辅兵的,辅兵不干别的,专门就是行军时负责携带运输甲胄,战前负责帮助甲士穿戴甲胄,很明显,溗泗军目前根本没有这个人力和条件去建立辅兵队伍,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练几个火枪兵呢!
“一二一……左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