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意,宋!我还没输!”
卢马尔的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在卫星电话里炸响。/k?a*n^s`h-u_y.e~.¢c*o?m_
“六个旅!整整六个旅的装甲部队还在我手里!你以为我输定了?!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就凭你也配?!”
他几乎是在咆哮:“别忘了!你他妈现在还是un恐怖分子名单上的头号通缉犯!英国人饶不了你!美国人知道你没死,更不会放过你……”
电话那头的宋和平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卢马尔已然彻底失控。
“你激动什么呢?”
宋和平的语调平淡得像冰水,瞬间浇熄了对方喷薄的怒火,“输赢,靠的不是嗓门大小,是实力。”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精准的子弹,射向卢马尔的要害:
“你有六个装甲旅,不错。可它们现在被死死摁在北部山区——那鬼地方,是装甲部队的火力场吗?是你那些铁疙瘩擅长的地形吗?真那么行,你怎么会被困在那里,连布塔雷的边儿都摸不着?”
句句诛心。
卢马尔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堵在喉咙口,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耳边嗡嗡作响,血压飙升的血管几乎要爆开。
“宋!你……你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
理屈词穷的卢马尔,只能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最苍白的人身攻击。
电话那头,却传来宋和平低沉的笑声:“呵…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我帮你和杜尔坐上了总统宝座,你们转手就想干掉我,抢走‘音乐家’防务这块肥肉?卢马尔,省省吧,我没兴趣跟你玩道德审判。这个电话,是给你最后的机会——投降,是你唯一的活路。”
宋和平的语气不容置疑:“交出你的部队,我保你安全。你可以带着你的老婆孩子,还有你这些年捞的钱,滚出塞纳,爱去哪去哪,下半辈子我管不着。”
“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寒意刺骨,“如果你还妄想负隅顽抗……那就太蠢了。我知道你背后有英国人撑腰。可说实话,我他妈不怕!美国特种部队我都敢伏击,cia通缉我这么多年,我眼皮都没眨一下。区区几支摸到北达尔富尔边境的英国佬特种兵,就想让我低头?做梦!”
“宋和平!”
卢马尔彻底疯了,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尖叫,“你休想!我卢马尔就算死,也绝不向你这种杂碎投降!我发誓!我一定要杀回布塔雷!我要亲手把你拖到绞刑架上!我要割开你的肚子,抽出你的肠子,用你自己的肠子勒死你!你等着!给我等着!”
权力、财富、地位……
得手不到三个月的天堂,转瞬化为泡影。
流亡?
像条丧家犬一样被宋和平这种通缉犯“恩赐”一条生路?
他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
狂躁的怒骂声在指挥所里回荡,最终被一声刺耳的断线声掐灭。^j+y*b/d+s+j\.!c-o′m-
卢马尔将卫星电话狠狠掼在桌上,震得桌面嗡嗡作响。
周围的参谋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狂怒的血液才从卢马尔脑中褪去。
他抬起头,环视四周,心猛地一沉——参谋和副官们眼神闪烁,复杂难明,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猜疑和动摇。
宋和平这个电话……
根本不是为了劝降!
这是个陷阱!
是动摇军心的毒计!
还有广播里那个傀儡总统伊西斯的讲话……
什么赦免官兵,不予追究……
狗屁!
这肯定也是宋和平的手笔!
那个华国人……
太狡猾!
太恶毒了!
“都他妈看着我干什么?!”
卢马尔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猛地跳起来,双眼布满血丝,凶狠地扫视着众人。
“回到岗位上去!我们还没输!英国人不会放弃这里!他们的部队很快就会进来!帮我们碾碎那个傀儡政府!都给我打起精神!这是离间!是宋和平的诡计!伊西斯的话?你们真信?那是骗你们放下武器的催命符!投降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他喘着粗气,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困兽。
参谋们听得脊背发凉,不是因为伊西斯的承诺,而是眼前这位上司眼中赤裸裸的疯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