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否则就哭。”
她的话刚落音,小皇子就发出哼哼唧唧的哭声,很难受的样子。赵宣宣疲惫、叹气,轻轻抚摸他的小小后背,又开始哼唱。王玉娥在旁边呼呼大睡。唐风年看一眼王玉娥,问:“娘为何也睡这里?”他怀疑王玉娥是不是也病了?赵宣宣暂停哼唱,飞快地解释:“我让娘亲陪我,因为她照顾孩子有经验。”“要照顾小殿下一整晚,我担心自己打瞌睡。”“风年,你今晚睡书房,行不行?”考虑到赵东阳打呼噜,比较吵耳朵,所以她没建议唐风年去赵东阳那边卧房凑合。唐风年爽快地点头答应,但没急着去睡,而是伸出双手,问:“累不累?”“我来抱一会儿。”赵宣宣把迷迷糊糊的小皇子递到他怀里,长长地松一口气。然后,她赶紧下炕穿鞋,跑去净房,解决一下“人有三急”的问题。因为担心小皇子闹腾,她洗手之后,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生病的小孩子一副萎靡模样,没精力闹腾了,身边的怀抱那么温暖,像小火炉一样,他越睡越沉,耳朵也睡了。唐风年低头观察一会儿,确定他熟睡了,然后跟赵宣宣说悄悄话,关于今晚的庆功宴,特别是自己与皇帝的对话。赵宣宣关心地听,边听边思量,顺便帮小皇子抚摸后背,轻声说:“伴君如伴虎,那么深的城府,咱们哪里看得透?”“宁肯不要什么赏赐。”唐风年的笑容加深,说:“知我者,宣宣也。”赵宣宣捂嘴偷笑。唐风年又说:“不过,如果真的什么赏赐也不要,又恐怕让皇上扫兴。”“所以我替百姓讨赏。”……赵宣宣听完之后,暗忖:皇帝不肯减免半年赋税,有点小气。不过,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不敢说。眼看唐风年也困倦了,张嘴打呵欠了,赵宣宣又伸手把小皇子接过来抱,然后催促唐风年去睡觉。“你明日还要当官,可不能当瞌睡官,闹笑话。”“快去睡吧,要不要再吃点夜宵?”唐风年笑容满面,伸出手,捏她脸颊,说:“一个人吃,没意思,懒得折腾了。”赵宣宣眉开眼笑,说:“快去睡,否则要天亮了。”“反正我白天再补觉,我不用当官,没人管我。”唐风年凑到她额头上亲一下,然后转身离开,去书房。那里有供人休息的小床,铺盖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