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前朝事多,后宫也不安稳,若他能寻一舒坦安心之所,咱们便不愁无法立足了。”
悦贵嫔听完楚清歌的谋算,心中明了几分。
曾经,她流连风月场所,最擅长的,便是柔声下气,博人一乐。
不过是后来看清了惠帝的真面目,心死了,便不愿再装了。
仔细算下来,自己也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见到那人的身影了。
“阿娘明白了,虽不敢保证能独得盛宠,但若按你的法子,应当能有几分把握。”
悦贵嫔望着身旁的一侧儿女,心中的坚毅之火,逐渐勃发。
楚清歌看到自家阿娘这般模样,内心却有些不忍。
“阿娘,对不起…我知你不情愿,却还要让你委身于他,我……”
悦贵嫔轻挑嘴角,带着笑意拍了拍她的头。
“傻孩子,从前是阿娘太蠢,只知道生养你们,却不知为你们筹谋。
这次子晋受伤,你又这般舍了自己,阿娘难道还能永远自欺欺人下去吗?
索性厌恶那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若能博他一笑,换咱们母子三人的安康,又有何不可?
这世道本就不公,没有给咱们好的出身,咱们倚靠这张皮囊,也是应当,并不比那些倚靠权势的人低人一等!”
悦贵嫔语气坚定。
见到她彻底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桎梏,楚清歌也不再有犹疑。
今日她为救惠帝而负伤,他定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问,这两日里,他总得来百花轩一趟。
楚清歌连忙推着悦贵嫔去梳洗妆点,叫她不必再陪着自己。
不出她所料,第二日早朝一下,惠帝便来了百花轩。
在悦贵嫔的授意下,百花轩并没有特意装潢,仍旧保持着昨日的朴素,只在院中置放了十几盆丁香,略作点缀。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悦贵嫔身着一件淡藕色琵琶襟上裳配紫色百蝶穿花云缎裙,站在丁香花丛中,如同被蝴蝶环绕,似梦又似画。
惠帝的眼神之中,明显闪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