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圈,沈乐就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强了好几倍,仿佛一拳挥出去,能打得死一头牛——
不,考虑到他打通的,是脚上的两条经脉,也许是一跺脚,能跳到屋顶上,撒开腿飞奔,百米冲刺能跑进9秒?
沈乐一时间很想尝试一下。他睁开眼睛,还没站起来,就已经下意识地按一下肚子:
“咕!”
腹如雷鸣。
沈乐按着肚子,一张脸瞬间苦了下去:
“好饿啊……”
饿,肚子饿,胃部空空,肠子饿得快要绞成一团。非但如此,感觉每个细胞,都在嗷嗷大嚷:
饿!
饿!
快饿死了!
要吃!
要赶紧吃进去,不然,身上的细胞,就要自己消化自己了!
沈乐腾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刚要迈开脚步,忽然眼睛一亮,用力抽了一下鼻子。吃的!
吃的!!!
长长的一缕风被他抽吸进来。流过鼻腔,各种各样的分子和鼻子里一千万个嗅觉细胞相结合,无数信息通过神经流窜,整合:
咦?
我的嗅觉,什么时候,灵敏到这个程度了?
对了,足阳明胃经有一个分支,是上行到口鼻、头顶的。所以,嗅觉变得灵敏了,也是正常的吧?
沈乐一边往下走,一边深深吸气,深深嗅闻。房间里,楼下,隔壁,各种各样的香味,在他的鼻腔里交织,在他的脑海中展开:
换成以前,他充其量能够辨认出,肉,鱼,鸡,红烧,白煮,清蒸,这些常见的味道和做法。而现在,他随便一嗅,空气中的香味就给了他答案:
“烧鸡……红烧鸡,应该是板栗烧鸡。用的鸡比较老,不是城市里42天出栏的白羽鸡,是农家土鸡,养了半年的小公鸡;
这鸡应该是先用油煸过,再加酱油红烧。用来煸鸡的油,先炸了葱姜,姜是老姜,至少放了七八块大姜,才有这么浓厚的香味;
还放了辣椒,尖红辣椒,房前屋后自己种的那种……
鱼是村子附近小溪里的小杂鱼,又叫黄辣丁。好家伙,这玩意可贵,农家菜敢卖80块钱一斤,上了这么多,真的是出血本了……
还有酱牛肉……这味道,是月盛斋的酱牛肉,哪怕真空包装我也闻得出这味道……哪位师兄出血了?还是导师?”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楼梯,最后三级楼梯,干脆纵身跳了下去。
明明下面是木头楼梯,沈乐这一跳却异常轻盈,落地无声。他低下头看了看,很有点惊喜:
刚才冥冥中的感觉是对的?铜片给的特殊能力,真是这个?
我翻山越岭,至少未来几天跟着导师爬山,真的可以毫不费力?跑一百米,可以轻轻松松跑进十秒?
可惜他没时间去试验了。往前走了几步,一群人回头:
“睡醒啦?快来吃!”
电工们过来给村子换变压器,那是整个村子的大事件。既然已经忙到了饭点,那么,不把他们留下来吃饭,那是不可能的!
场院上已经摆开了十七八张桌子,几位村民晃晃悠悠,忙着往桌上端饭端菜。男男女女,老人孩子,都在准备吃饭。
沈乐的导师和师兄弟们,作为文化人被安排在上席,旁边几张方桌,就是过来装变压器的电力人员,也被供在中央:
“辛苦辛苦!今天太辛苦你们了!一定要吃好喝好!吃饱喝足了才回去!”
“啊,我们开车过来的,不能喝酒……”
“那就吃菜!多吃!”
香喷喷,热腾腾的板栗烧鸡,梅干菜烧肉,酱烧黄辣丁,还有师兄贡献出来的酱牛肉,大盘大盘地上了桌。
沈乐看着这些菜就有点倒胃口。此地乡民经过一段穷困岁月,只用得起盐,把酱油都视为珍贵的调味品。
平时吃饭也就算了,来了贵宾,那是酱油大瓶大瓶地倒,把整个菜染得黑魆魆的。色香味啊,低盐低油啊,那是什么鬼东西?
不存在的!
平时看到这样一桌宴席,沈乐肯定保持礼貌的微笑,筷子尖沾一点儿,再沾一点儿,就当吃过了。可今天不行,他快饿死了!
沈乐舀了一条黄辣丁,三口两口咽下去,又把筷子伸向其他几个硬菜。眼看着风卷残云,六个人一桌的席面,被他一个人就扫了快一半,导师都惊了:
“沈乐你悠着点啊!你就饿成这样了?——健胃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