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今夜下起了瓢泼大雨,一处即将打烊的酒馆之中,陆闲桌前摆放着十几个酒坛,可喝下这么多烈酒,他的意识仍十分清醒。
“什么先学品酒,再悟酒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小爷我生下来,就被父亲浸泡在酒缸之中,别人喝奶长大,我是喝酒长大的!”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比我更懂酒道?”
“小二,再来两坛上好的陈年老酿!”
陆闲抬头看向店小二,呵斥道。
店小二在这家酒肆,也算是十载有余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海量的。
“客官,我们这是小店,恰巧这几天没有去进货,你这已经把我们店里所有的酒,都给喝光了...”店小二苦笑道。
言外之意,是请他早点离去。
小二这么点心思,他岂能不知?
“咣!”
一条小金鱼,被拍在桌面上,那小二脸色骤然惊变,连忙哈腰露出满脸谄笑:“那个......客官您稍等,我再去找找,酒......应该还有的!”
“别装了,快去吧。”
陆闲随手将小金鱼丢了过去,将其捧在手心,店小二笑的合不拢嘴,立马跑回了库房,取出两坛美酒递上前来。
外面,雨下的越来越大了,电闪雷鸣,时不时将无人的街道映出一瞬明亮。
“雷雨交加的夜晚,起舞弄清影,呵呵...”
对于母亲的事迹,他早已耳熟能详。
只是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店里喝酒,不知不觉,地上的酒坛已经摆放足足二十几坛了。
密密麻麻的,看的那店小二有些后怕,心想这少爷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这么个喝法,要是喝死在他这酒肆之中,那他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喝酒喝死了,不劝酒的也有罪啊!
“那个,这位公子,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您要不就早点回去?我送您回去也成啊。”店小二恭维笑道。
“回去?”
陆闲轻笑了一声,醉眼迷离:“我能回哪儿去啊?是能回永夜仙宫,还是能回朱雀神族?”
“唉...”
看到他又在胡说八道了,店小二无奈摇头。
长得这么一表人才,咋就是个傻子呢?
“如果可以,我宁愿像父亲所言那般,不姓陆,也不随陈。”
陆闲趴在桌前,一阵自嘲轻笑。
而就在这时,外面闪电劈开夜空,一道手持竹伞的黑袍身影,走了进来。
“哎呦,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快打烊了...”
店小二刚想上前解释,就瞧见对方也是非常豪爽,抬手就是一条小金鱼。
看的小二心花怒放,连忙摆手示请。
“我是来找他的。”
黑袍青年放下竹伞,甩了甩上面的雨水,坐到了陆闲的身旁。
“你,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陆闲抬起头,望着眼前陌生的脸庞,好奇问道。
“在下花应白,魔天宗灵武堂首座,你可以叫我花叔。”黑袍青年从容笑道。
又是那个魔天宗!
听得此话,陆闲疑惑的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小二:“喂,你听说过魔天宗吗?”
“这......魔天宗我没听过,冥界的魔宗,我倒是如雷贯耳,呵呵。”店小二尴尬坦言。
“看到了吧,魔天宗,没听过!”陆闲没好气的冲花应白吼道。
然而,花应白并未生气,只是自行拿起一坛酒,喝了起来。
“喂,我跟你说,就那个装我外公的小子,他今天还跟我说什么御酒之道,要先学会品酒,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的,一直都是那些目光短浅的世人,你作为最强仙帝陈箓年的外孙,应该不会那么粗浅才对。”
“啥?”
陆闲一把抓住花应白的衣袍,冷冷质问:“到现在你们还在装,我外公,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能出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陈叔的具体情况,我的确不知,我只知道,他很强很强,不仅如此,就连他永夜仙宫随随便便一个下人,都是仙帝强者。”
二人的交谈,听得店小二眼皮狂跳。
心中暗叹,完了,这又来了一个傻子。
也罢,谁让他们两个人傻钱多呢,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