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

“唉，你我同朝为官，如今也不是在朝堂，无需如此客套。”

曹公公现在代替死了的刘公公执掌內侍司，官至四品，比起皇城司使的确要高一筹。

然而曹公公却表现的非常热情，“顾大人这是刚刚面见了圣上？”

“是，下官有要事面见陛下。”

“原来如此。”

曹公公本想拉近关系，客套一些，但也看出顾凡为人没那么圆滑，而且表现出来的态度较为疏远。

也不好热脸贴冷臀，只能笑着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那下官就不打扰公公，皇城司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顾大人慢走。”

……

“娘娘。”

皇宫中，一顶软轿也不知道出现了多久，曹公公快步上前然后弯腰凑到了轿子前。

“就是他？”

温婉柔媚的声音响起，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让人不由浮想联翩。

而在皇宫能够如此深夜还随意走动，除了贵妃就再无其他人选。

“禀娘娘，正是此人，殿下对他颇为看重，不惜亲自求陛下封他为皇城司使。”

贵妃掀开轿帘，曹公公连忙上前搀扶却看到贵妃摆了摆手，随后直接下轿望着远远离开的那道背影。

刚刚她就在这里看着对方，自然也看清楚了顾凡长相。

“寿儿办事历来稳重，本宫之前并未多想，现在看来背后还有别的原因。”

一声冷笑，让曹公公和周围几个宫女太监都浑身颤抖。

他们都是魔门出身，所以比任何人都明白贵妃的手段，若是真的生气指不定谁就会触霉头。

好在曹公公跟随贵妃多年，多少还算了解贵妃脾性，闻言立刻上前躬身说道：“是老奴疏忽，没有想到顾大人的身世有问题……”

有些时候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疏漏。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贵妃如此，曹公公也一样如此。

灯下黑，真的很难想到。

“娘娘，要不要老奴……”

曹公公露出阴狠表情，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哼！现在动了他，本宫以后如何跟寿儿解释？”

贵妃闻言露出怒容轻哼呵斥，顿时吓得曹公公低下头，“是老奴考虑不周，娘娘息怒。”

“暂时不要动他，不管如何现在看，此人倒是真心替寿儿办事，能力也还不错，留他对本教与寿儿的大业有用！！”

曹公公立刻谄媚的笑道：“娘娘英明！”

“好好派人盯着，另外江南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

“禀娘娘，尚未有任何消息。”

贵妃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她安排王长老跟着去江南，就是要安排一个眼线，现在都快一个月过去，连一个回应都没。

俏脸寒霜不由自主露出了恐怖的气息，吓得曹公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以前他还仗着自己是小宗师，承受得住贵妃的气场。

但现在贵妃武功一朝恢复到了巅峰，甚至更进一步，别说动手哪怕稍微释放一些寒意就让人承受不住。

“一群废物！”

贵妃冷冷的瞥了曹公公等人一眼，目光收回。

同时微微蹙眉仿佛像是有什么事情让她放不下，曹公公在一旁发现后大着胆子问道：“娘娘是放心不下殿下吗？”

“寿儿身边有兮儿和王长老守着，但那个贱人……”

她的死对头是什么人，会做些什么，有哪些手段，始终让她寝食难安，现在又后知后觉才知道皇城司使，李长寿的心腹亲信顾凡竟然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当年到底是何人？”

贵妃并非第一次见到顾凡，之前不知道他身世来历就没多想。

现在得知后，总觉得如鲠在喉，况且还有一件事让她非常在意，“曹公公，你可觉得顾凡的面相有些眼熟？”

之前没发现顾凡身世，原因也很简单，顾凡的长相虽然不俗却与其母不太像。

所以贵妃也没意识到他是何人之子。

哪怕是现在，贵妃在暗中观察，却发现顾凡的长相让她感觉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不知道何时见过。

“娘娘，老奴也觉得有些眼熟。”

曹公公还以为只有他自己，现在连贵妃都如此觉得，顿时也发现了不对劲。

但接着就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