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被鼠战握在手里!
在这个矛盾淤积的节点。
鼠人祭司与鼠人军阀本就是在走向激烈的对抗。
就仿佛是摧毁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
你这位大祭司也要背叛我们吗!
明明我们才是鼠人王国的掌控者!是那神明最为虔诚的信徒啊!
喧嚣彻底在鼠人祭司们中爆发了。
呆滞,难以置信,不知所措,痛苦,恐惧,和那隐约中的愤怒。
场上乱糟糟一片。
但是白鼠丝毫没有理会这样的局面。
只是认真的看着那迷蒙血雾之中的朦胧身影。
他是杜远最为虔诚的信徒。
虽然只是狂信者,但是那固执而决绝的信仰,早已经超越了大部分的圣者。
白鼠早就可以成为圣者了。
只是他不愿而已。
这只卑微的老鼠,根本就是不愿意在自己的信仰中掺杂上任何一点对于神明的质疑。
但是既无质疑,何来思考,如何与神明同行?
其根本就是不愿意与神明同行,只求匍匐在神明跟前,歌颂其名。
狂热,偏激,决绝,却又赤诚。
白鼠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带来怎么样的代价。
他的威望,那好不容易平衡的双方,许多的事情都将要出现巨大的问题。
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只知道,神明如今出现在他的面前!
认真的注视神明的虚影。
想要牢牢的记住面前的这一幕,牢牢的记住神明的摸样。
不理会那神殿里此时掀起的惊涛骇浪。
这一切最大的受益者,那自然是鼠战了,他现在的都还是处在呆滞中。
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发展。
没有回过神来。
但这并不一定是好事。
一个又一个的资深鼠人祭司将怨毒与愤恨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凌乱的灵光,已经开始汇聚。
这一刻,鼠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遍布狰狞疤痕的皮肤都是不由自主的收紧了起来。
这群疯子!
这群疯子!
这群该死的疯子在准备神术!
他们想要在这伟大神明的殿堂里发动神术!
而且不是一般的神术!
一般的神术根本就是不会让他有如此强大的危险感。
逃不开!根本就是逃不开!
不由自主的,鼠战咽下了一口口水,这一刻,起码有十个资深祭司在愤恨与癫狂中准备起了神术。
并且全都对准了鼠战。
鼠战现在是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那梦里才会出现的一幕在今天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
白鼠被他踩在了脚下,这一切发生的如此快速,甚至一点实感都没有。
但是他却是一点都是没有感到满足。
生怕做出任何刺激到面前这群疯子的动作来。
自己死了,那就算是把白鼠踩在脚下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啊!
一切都在快速的走向混乱。
眼看一场内战就是要在神殿之中打响。
直到那旗面上的模糊身影微微的侧过脑袋。
视线越过了场上的狼藉与混乱。
但是场上却是没有鼠人敢于忽视这一点微弱的动作。
神术被停息。
所有的鼠人祭司都是在这一刻乌泱泱的跪倒在地。
只是多少都是带上了一些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能是终于回忆起,那神明此时仍在投注下视线,心中开始攀爬悔恨。
杜远没有在这群乱糟糟家伙上投注视线。
看着不远处那个一马当先滑跪的家伙有些无语。
这样的一幕,他并没有预料到。
他投下的赐福很自然的就是和那些战旗完成了联动。
这种联动追随着力量之间的联系,传递到了他那里,并勾画出了这样一个虚幻的影子。
本来这是好事。
因为在这联动下,他的赐福变得更强大了。
但是却因为某个家伙的滑跪把一切都是搞得乱糟糟的。
到最后还要他降下一缕意念来收拾烂摊子。
颇为无语,但又不能不管。
杜远抽出了那属于鼠战赐福的一缕力量。
向着不远处那个滑跪的家伙一指。
一个暗淡的红色印记被杜远给抛了出去。
打在白鼠的额头上。
白鼠获得了杜远的赐福,从鼠战手里扣出来的,虽然这个赐福很是敷衍。
一个狂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