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愧是我自然门弟子。”
“他还是我洪拳弟子呢。”黄铁山蒲扇般的大手“啪”地一下重重拍在苏远肩膀上,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和一丝“果然是我徒弟”的蛮横:“好小子,我没白教你。既然道理是我教你的,那么我跑了算怎么回事?我陪你留下!”
陈青荷沉默片刻,也微微颔首。
杨破虏低宣佛号:“阿弥陀佛......苏施主既有此心,贫僧亦愿留此,静观其变。”
苏远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或刚猛、或清冷、或慈悲的面孔,心头五味杂陈。
他并非个人英雄主义者,这一路走来,每一步都离不开这些梦境中“原住民”的帮助。
但苏远也有私心,他不想看到这些人死在这里,死在自己眼前。
哪怕他们只是这场宏大梦境里的幻影,只是被设定好的角色。
就在这时——
笃、笃、笃。
赌坊那扇厚重的木门被轻轻叩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瞬间打破了室内凝重的气氛。
众人警觉地望去。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来人穿着宽大的灰布男装,戴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帽檐下露出的半张脸却精致得过分,沾着点灰尘也掩不住那份清丽。正是乔装打扮过的白小蝶。
她目光飞快地扫过室内众人,最后精准地落在苏远身上。那双总是藏着机敏和倔强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担忧、后怕、庆幸。
没有丝毫犹豫,她几步冲到苏远面前,在几位师父惊愕的目光中,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风中一片终于寻到依靠的叶子。
“你没事......太好了......”压抑的声音带着哽咽,闷闷地从苏远肩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