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一顿,淡淡地扫了刘善于?一眼:“昨天我约了邓大人?喝茶,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王余弦。”
这看似平淡的话,却让刘善于?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王家满门被屠不是宇文琼动的手,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宇文琼的心机实在深沉,他?竟然与邓秋鹤合作。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余卿微微地拱手:“小?公子?,今天早上?收到?消息,说是王余弦满门被屠,城里还贴了告示说他?是匪,不知道小?公子?可知道这件事?”
他?刚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把这一茬给忘记了,现在想想,这告示只有官府能贴。
这屠人?满门的事情,也只有邓秋鹤能做了。
只是宇文琼在这中间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余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跟前,负手而?立,他?看着蔚蓝的天空淡淡地道:“你来之前宋闵给我说了。昨天王余弦带着人?想要杀我和邓大人?,谋杀朝廷命官这样的事情,邓大人?自然不可能姑息,他?是不是匪已经不重要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刘善于?,嘴角掠起一个嘲讽的笑意:“昨天我见?到?王余弦的时候,他?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我。第二件事就是屠我满门。看来邓大人?是了解王余弦的。这才出手做了他?自己说出口的话吧。”
邓秋鹤下?手比较狠,屠杀王余弦满门,也未尝不是想要杀人?灭口?他?对王余弦的承诺,他?不用想都能知道是什么,在他?死后屠他?满门,家里的钱财和生意都归王家所有。
只是他?技高一筹,用他?祖父的私章把邓秋鹤给吓住了。要不然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赢了。
刘善于?浑身一个激灵,他?低头看着地面,自己那隆起的肚子?遮挡住了大半的脚,只能看到?一点点的脚尖。
在这之前他?多次想要吞并王余弦时,都是因为邓秋鹤从中阻挠,可见?这二人?之间关系匪浅,而?现在因为宇文琼却让王家满门被杀,这里面要是没有杀人?灭口的成分,他?是不相信的。
这些年邓秋鹤在海城作威作福,加上?他?一门心思地想要往上?爬,自然是需要银子?,而?王余弦为了能和邓秋鹤绑在一起,中间不知道做了多少腌臜的事情。
而?现在宇文琼和邓秋鹤合作。
按照宇文琼的心机,他?一定知道邓秋鹤是什么人?,那就到?了他?表忠心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余卿那清隽的侧脸,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个苦笑道:“小?公子?,不是我挑拨小?公子?和邓大人?的关系,是小?公子?以后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才好,我担心邓大人?过河拆桥。”
他?说得委婉,却也是说到?了余卿的心里。
余卿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书,算是盛了他?的情:“谢谢。”
修长的手指掀开了书页,带着唰的翻页声?,他?的脸上?的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刘高进的事情,算了。他?要是安分守己的话,可以让他?留下?读书。”
余卿明?白刘善于?的意思,与虎谋皮总是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王余弦就是一个典型。刘善于?能在这个时候开口提醒,就是为了向他?表露衷心,还一个就是关于?刘高进的事情。
刘高进虽然不是刘善于?唯一的儿子?,但是却是读书最好的一个,他?不舍得放弃也是情有可原。
刘善于?倒是没有想到?余卿会这么说,他?猛然间抬头看着他?,神色有些激动地道:“谢谢小?公子?。”
余卿微微地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等人?走了之后,宋闵看着刘善于?的背影,满是担忧。当初侯爷离开的时候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帮他?照顾好夫人?、小?姐和两位少爷。
之前在燕京城的时候,大少爷做的那些出彩的事情,他?都没能见?到?。
而?来到?海城之后,他?家少爷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与虎谋皮,不管少爷如何?的睿智都是只有十三岁啊。万一哪天被算计了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愧对侯爷。
他?盯着余卿那清隽的侧脸看了半晌,才对着他?试图劝说:“大少爷,既然知道邓秋鹤是什么样的人?,咱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
余卿撩起眼睑扫了一眼宋闵,嘴角掠起一个淡淡的弧度:“邓秋鹤不可能在上?报的折子?上?面写上?我的名字,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要是折子?上?有宇文家的名字,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