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极薄的阴影,像两片被风吹落的鸦羽。声音低得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却字字清晰,仿佛每个音节都钉进了水晶花房的玻璃缝。
聂然然看见他喉结动了动,颈侧那条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又平复。他侧过脸来,墨色的眸子在灯光里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压着暗涌。那目光掠过她耳畔碎发时,带起一点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颤。
吊兰的叶子又动了动,这次是被她的呼吸碰的。聂然然忽然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那道极浅的戒痕——像一道已经愈合却永远褪不干净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聂然然鼻子嗅了嗅,她声音轻轻出声道:哥哥,你会抽烟了啊?顾霆琛长腿挺拔的伫立着,挺阔的肩膀,开阔的腰背,细长的腰线,还有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修长三米八以上他高大的像座高山,她眼眸微微动了动,这时,顾霆琛磁沉的声音缓缓出声道:在澳大利亚时,看到个烟馆,我走了进去,然后,试着抽了下,然后,我就学会了。
聂然然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打破他说的话,因为,她察觉的出,哥哥今晚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才说刚刚那句话,她想了想,她清甜的笑了笑,笑声爽朗,清甜的声音:哥哥,你还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