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搅拌着给小婉泡好的奶粉,笑着点点头。_l!o*v!e*y!u?e¨d?u.._n!e.t¨
“你就这点好,知进退,永远不把自己置于险地,不过只是这样还不行,你都三十多了,总不能一直瞎混不结婚吧?”
“嗐!您这话说的。”
快手蔡尴尬应道:
“就我这摸样,也没个正经工作,养活自个都麻烦,还娶媳妇,不敢想啊!哪个好人能乐意跟我?”
“自卑了不是。”
杨庆有轻笑道:
“你也不是没优点,五间房啊!你在胡同里转转,四五口人挤一间屋的家庭多的是,只要你跟街道里的媒婆提一嘴,我就不信没姑娘心动,这年头缺钱可以想法子挣,住的地儿可不好寻摸,你说呢?”
“嘿嘿!”
快手蔡闻言乐道:
“您不说我还没注意,貌似我还真有这么一优点,多亏我爹死的早,否则这五间房还真不一定能保得住,听您的,回头我就让居委会大妈帮我打听打听。”
“对嘛!”
杨庆有正色道:
“先结婚成家,然后让街道和居委会看到你有转变,到时人家给你找工作也有底气不是,再说了,即使他们不主动给你介绍工作,到时你有了媳妇,生了孩子,我就不信街道能忍心看着你们家人挨饿。`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快手蔡闻言给杨庆有竖了个大拇指赞道:
“聪明。”
俩人对视过后,哈哈大笑。
等杨庆有伺候着自己闺女用完餐,快手蔡这才张口说正事。
“您交代的事儿我打探清楚了,砸您家屋顶的是北剪子巷,几户粮店家领导的孩子,那几个兔崽子不好好上学,整天偷家里的粮票肉票啥的出去瞎混,也不知怎么的,偷出来的东西没藏好,被人给摸了,听说是个小孩,就住咱们南锣鼓巷,他们几个追了好几次都没追到人,现在还盯着咱们南锣鼓巷,想把人找出来,基本就这么个情况,他们几个都是高中生,跟街上那些串子们不是一路人,再细就打探不出来了。”
情况基本跟杨庆有昨儿偷听到的差不多。
几个叛逆高中生,得益于家境,正享受肆无忌惮的少年时光,没成想,被棒梗这个初中生戏耍了,不气才怪。
再加上他们估计知道家里的粮票、肉票来路没那么干净,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追查。
就只能暗戳戳的私下报复了。
倒还挺有数。
杨庆有感慨道:
“几个兔崽子年纪不大,气性倒挺大。”
“不光气性大,花钱更大方。”
快手蔡羡慕道:
“我一牌友的儿子跟他们是同学,他说,那帮兔崽子隔三差五的下馆子,咱今儿来的这种小馆子人家都不稀得来,去的全是有名的大饭店,在学校里也不老实,经常拿吃喝收买同学,据说年纪最大的那个今年上高三,虽然学习不怎么好,但没毕业人家家里就安排好了毕业后的去处,连岗位都确定了。~x`w′d+s*c-.?c?o¢m*”
“好家伙。”
杨庆有冷笑道:
“这么高调,是真不怕出事啊!”
“谁知道呢!”
快手蔡悻悻道:
“可能只是他们家舍得花钱,提前买了缺儿,也可能是人家关系硬,缺一直给留着,反正不用想我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连个扫马路的活都弄不到。”
“能一样嘛!”
杨庆有没好气道:
“他们这种人看似风光,可说不定哪天会倒霉,到时全家去农场劳改出大力,哭都没地儿哭,你虽然穷,但也有穷的快乐不是,起码没那风险。”
“那您高看我了。”
快手蔡苦笑道:
“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危险的,暂时没出事,那是因为咱南锣鼓巷的管片民警不惜的搭理我,要是哪天出了事儿,他们需要拿人顶缸,我头一个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