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炎附势。”顿了顿,又纳闷说,“杜仰春怎么没出现?”杜家不是很欣赏贺疏弦吗?难不成因为晋阳长公主,就退缩了?
“在对面吧。”一位小娘子接话道。谁都知?道韦二跟杜娘子不对付,递送邀请函的时候,谁会将她们凑一起啊。
韦居乐眼?神闪了闪,不太高兴。跟伙伴们打了声招呼,她就匆匆忙忙下楼了。
“二娘,做什么去?”
“别喊她了,怕是找杜娘子干架去了。”熟识韦二的小娘子打趣道。
小娘子们在看新科进士,士子们也在看。
萧天衡摇着?扇子,朝着?一侧的仆从低语:“准备妥当了吗?”
那仆从点了点头。
萧天衡也是从先?前惊马的事情中得到灵感?,不过他没直接动贺疏弦的马匹,而是对另一位探花使的马动手脚。按照贺疏弦那见义?勇为的性情,绝不会让马践踏路人的事情发生。另一位探花郎出身豪族,本就嫉妒贺疏弦,若是今日出这?么个大丑,一定会迁怒博得名声的贺疏弦,萧天衡最是了解同类。
可事情并没有如萧天衡想得那般发生,几乎在惊马的瞬间,就有带刀的魁梧男子翻身跃出。躲在一旁的萧天衡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羽林大将军周麟之。曲江、杏园附近有人多,可平日里?顶多派遣金吾卫来巡游啊,羽林军不是北门禁卫吗?怎么周麟之会出现在这?里??萧天衡很是纳闷。那另一位探花使会迁怒无权无势的贺疏弦,对上周麟之,只有感?恩戴德的份。
“郎君,这?——”
萧天衡看了一阵,觉得很是没劲。他嘁一声,便吆喝着?仆从退到画舫中,准备游湖。哪知?他才踏上名贵的画舫,整艘画舫就很突然地四分五裂了,扑通一声响,萧天衡顿时坠入湖中。他哪里?会凫水?只在湖中死命挣扎着?,萧家的仆从吓得不行,忙下水将脸色青白的萧天衡捞了上来。起初还有人围观,可看个落水狗哪有看花有趣,扫上几眼?便走了。
“郎君?”仆从很是担忧。
呛了一大股水的萧天衡恨得不行,咬牙切齿地喊萧天骏的名字。他要是死了,可不就是萧天骏受益?他哪里?再有空闲想贺疏弦的事情?准备找萧天骏算总账。才跑到萧天骏所在,蓦地发现他跟定远侯的仆从在一起有说有笑。萧天衡鄙夷萧天骏自?降身份,另一边,想起先?前跟贺钧成闹出的事。难道是萧天骏指使的?萧天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没等萧天衡冲上去将萧天骏打一顿,他就被两个突然出现的暗卫请到园中了。
萧天衡没见到晋阳,可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晋阳竟然闲得来看杏园宴,怪不得的羽林大将军在,原是保护她来的。
碧河笑微微道:“兄弟阋墙,恐怕会让人看笑话。”
萧天衡不以?为然说:“他跟我算什么兄弟?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碧河蹙眉:“二郎不要任性。”
萧天衡气得不行,父亲说他任性,晋阳也说他任性,明明他才是国?公府的世子。他按捺着?怒意问:“我该怎么做?”
碧河朝着?萧天衡招了招手,小声地给他出了主意。殿下说了,安国?公府上跟圣人走得近,安国?公府上不宁静最好?。安国?公会被视为太后?的把柄,想要圣人亲政的会以?此为胁,逼迫太后?退一步,然而太后?只会借着?他们的手除掉这?个可能带来麻烦的兄长。
杏园宴中。
贺疏弦采得第一枝牡丹归来,她骑着?白马,神清骨秀,临风玉树,最是俊逸不凡。宴中坐着?的新科进士一个个眼?中露出惊艳之色,可紧跟着?升起的就是羡慕嫉妒,这?是他们得不到的年少风流。
“请探花使献花。”一道尖利的嗓音传出,翻身下马的贺疏弦才注意到前方垂下了帐幕,里?头隐约坐着?一个人。
贺疏弦站着?没动。
与贺疏弦同为探花使的另一个进士原落后?一步,可此刻见贺疏弦站着?不动弹,顿时喜出望外。他认出来侍立在一旁的侍从,里?面坐着?的分明是晋阳长公主。公主厌恶贺疏弦,哪会接她的花?先?前骏马惊惶,出了个丑,可要是献花给公主,那别人只会记得这?一幕了!
他当即理了理衣袍,迈步上前。从贺疏弦身侧走过的时候,刻意倾了倾,撞了她一下。可这?一碰宛如撞向铜墙铁壁,非但没能撼动贺疏弦,自?己?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他骂了一声“田舍汉”,可贺疏弦不为所动。
席上低低的笑声响起,探花使面容羞恼,可他没有发怒,而是抬头挺胸迈步走向前方,如献宝一般将折来的芍药花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