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爱听那些受宠若惊的语调,你方才?也看到图了,你别告诉我什么都不记得。”杨云意的话大胆而直白,要是再听不懂,贺疏弦就?该去投胎了。
说完后,杨云意亲了亲贺疏弦的嘴角,给她一个?开始的暗示。贺疏弦回神,新婚夜的孟浪并着图上光怪陆离的场景一道涌进脑海中了。贺疏弦其实?很喜欢跟杨云意亲密接触,可她先前总是怕自己太?唐突,像个?轻薄的混账。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吻住杨云意的唇,慢慢地摸索着,一寸寸地去丈量山河。
新婚夜的时候,只?是唇齿间的依偎缠绵,那时候跟现?在一样,想要更多,可最终一线理智跃出?,在即将过?界的时候拉住。此刻,理智可以抛到九霄云外,能够本能地追逐欢愉。图上的东西逐渐记不清了,这也不要紧,有的事情?向来是无师自通的。耳畔响起的声音像是一支动听悦耳的琴曲,而她要做的就?是合拍,奏出?天上地下的仅有的仙音。
良久后,贺疏弦爬起来亲了亲身躯还在颤抖的杨云意。
“你——”杨云意的声音沙哑,才?说了一个?字,唇就?被贺疏弦堵住了。她的眼神软得像是一滩水,身躯更是绵软无力,只?能凭靠在贺疏弦的怀中。
贺疏弦身体力行,证明了什么叫食髓知味。她的作息很固定,可有时候变一变也很是重要的。她没什么睡意,头脑反而很是清醒。后面杨云意受不了,泪眼婆娑的,想喊贺疏弦的名字,可唇边泄出?来的是低哑的呻.吟,她抬腿踢了踢贺疏弦的肩,可一动弹,反倒让自己越发难耐。
折腾到了半宿,杨云意是真的没力气了,她眼睛都睁不开,骂了贺疏弦几句。
贺疏弦低着头,连连道歉。喊守在屋外伺候的人烧水,替自己和杨云意清理了,才?一身清爽地揽着杨云意入梦。
翌日?。
别说是杨云意,就?连贺疏弦都起晚了。休沐不休沐的,已经不重要了。贺疏弦就?想抱着杨云意再躺一会儿,至于哪天被御史弹劾了,那就?再说吧,反正去晚了顶多罚些俸禄。
“你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很快。”杨云意也醒了,她瞪着贺疏弦,像是在抒发夜间的怨气。
贺疏弦难得地上道,没提这就?去秘书省的事。杨云意的抱怨她全当?没听见,凑在她的耳畔关怀地问:“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说呢?”杨云意又甩眼刀子,她抬起一只?手按着贺疏弦,说,“阿渝,你都不听我的话。”
贺疏弦羞窘一笑,她也想听话,可……公主拽着她也不像是拒绝啊。这话她不能也不敢说,只?放缓了语调,很诚恳地低头道歉:“是我的错。”
“你——”杨云意就?算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她埋在贺疏弦的怀中,轻哼道,“再陪我睡会儿,省中请人传句话就?成了。”
这一觉睡到午后方起。
伺候杨云意的一行人进来了,可压根没有用?武之地。不管是穿衣还是梳头,贺疏弦都很殷勤地在杨云意跟前伺候,直到结发髻的时候,她才?遗憾地退到一边,因为京中时新的花样,她压根不会。不过?她仔细地观摩,总有一日?便能学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侍女们?贺疏弦虎视眈眈的眼神盯得浑身不适。一旁的碧河纳闷地看了贺疏弦一眼,见她脸上一直扬着笑,自心底散发着愉悦,再看看公主,忽然间恍然大悟。昨日?之后,公主与?驸马越发如胶似漆了。
公主府中如何,外头的人不得而知。临近十月,各州府的举子陆续入长安,免不了提起上一年的进士。这一有人问,便有好事者说了,道那贺疏弦靠着一副好皮囊入了晋阳长公主的眼,进士及第后又做了风光的驸马。不过?也有人得到点风声,说驸马在老家?曾有妻,可惜被判离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驸马不就?是见色忘义之辈?”有举子义愤填膺。
“不然。”那神神秘秘说话的举子压低声音,又说,“长安东市去了吗?那边建起一座藏书阁,就?是驸马提议推动的。如此替我等着想,一定不是恶人。”
举子茫然地问:“什么藏书阁?”
“藏书之阁啊!至少?三千轴,士子可随意借阅阁中书籍。”
“当?真?”举子一脸惊异,喜出?望外。要知道就?算是士族,也有家?中一贫如洗的。譬如眼前说话这人,就?算是河东裴氏出?身又如何?风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像他这样高?门著姓可家?业几乎无存的士族子弟,是不会在意书流向民间的,毕竟他也能够从中享受到无穷的好处。
东市藏书阁本就?引人注目,举子们?一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