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这次赈灾的账了。” 侯府的运粮车已经?出发,她想了想又说,“依照市价卖了,如今没必要白白付出。”倒不是她计较那些?金钱,而是开了先例后,日后遇到旱灾、水灾,那些?大义凛然的朝官就会用名声裹挟着阿渝继续付出。是九牛一毛,但?有的亏不必吃。
贺疏弦已经?做好?了付出的打?算,听了杨云意的话,顿时一挑眉,为难道:“粮车出来,许多人瞧见了。”
“又不是趁着高价卖了。”杨云意拍了拍贺疏弦的肩膀,又神秘一笑道,“你放心,接下来,那些?朝臣顾不得这点小?事了。”
贺疏弦从杨云意的眼中看出几分深意,她困惑道:“公主有什么打?算吗?”
杨云意朝着贺疏弦招了招手。
贺疏弦走向?杨云意,微微一低头。
杨云意抬手揽住贺疏弦的脖颈,凑到她的耳畔嘀咕了几句。见贺疏弦露出一抹诧色,她又横了贺疏弦一眼,不跟她说公事,而是蹭着她的脸庞,压住她的唇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都贴不够。
第66章
贺疏弦陷在?圈椅中, 杨云意整个儿挂在她的身上。
急促的喘息声里,是说不尽的缠绵与暧昧。贺疏弦的手搭在?杨云意腰上?,一开始想的只?是一个轻轻的吻, 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索取更多。她理了理杨云意散乱的衣裙,对上?她如春水般的含情双眸,面上出现一抹懊恼之色。
杨云意气息还未平复,指尖便搭在贺疏弦的脸上,一寸寸地?游走,好似在?丈量她的江山。“怎么了?”杨云意捕捉到贺疏弦的一抹不快,柔声询问。
贺疏弦垮着脸说:“我觉得我很不好。”
杨云意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样想?”
贺疏弦低下头, 难堪道:“我自?制力不好。”
杨云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挑起?贺疏弦的下巴,不让她眼神?闪躲,指尖擦过贺疏弦面颊上?的口脂痕迹, 她笑吟吟道:“那就不控制。”她也不拐弯抹角, 而是直白又坦荡, 很痛快地?表达说, “我喜欢阿渝的孟浪。”
贺疏弦脸越发?得红, 她小声说:“可这里不是我们家。”
杨云意抚着她的后背, 安抚她说:“无妨,我们很快就回家。”她缓了一会儿, 从贺疏弦的身上?爬了下去, 取出帕子替贺疏弦擦去脸上?、脖子上?的口脂痕迹。
贺疏弦双手搭在?椅子把?手上?, 她微微一仰头, 近乎失神?地?看着杨云意,喊了声:“阿音。”
杨云意扬眉, 手上?动作一顿,她笑着调侃道:“怎么不喊公?主或者殿下啦?”
贺疏弦没?答话,她抿着唇笑了笑。云娘属于贺家村的过去,公?主则是君,是殿下,以后还会是陛下,只?有阿音才是她的。
陈家被定罪,有驻军出马,那些被陈氏宗族拉拢的浮浪人望风而逃,至于没?奈何的佃户,在?听闻能得到自?由后,立马倒戈投降。陈家的人倒是想要反抗一二,可明晃晃的刀戟不跟他们开玩笑,是要见血的。最后一个个族老、犯事者被押入大牢,而陈家的产业尽数被查封,仓库中存着的粮食尽数取出,分给灾民。
新年是在?奉先县过的,没?来得及赶回长安。贺疏弦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只?要能跟杨云意在?一起?,她就很满足了。不像宫廷里的热闹,反倒是回到贺家村时的清闲和幽寂。冰雪已经消融了,奉先县的灾民自?己重?新建房,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到了初一的时候,陵户挖到了一块白石,上?头刻着“圣母临人,天下永昌”八个字。陵户将石头送到县衙中,杨云意见此,忙道它是瑞石,命人第一时间送回长安,由礼部尚书文玉溪上?表进?献。原来的礼部尚书是安国公?萧道亨,只?是萧家因罪败落,由原先的礼部侍郎升任。文玉溪是庶族出身,跟朝中的河东、关陇旧族都很不对付,早已经成为萧太后的心腹。他将瑞石献上?,声称在?先帝陵寝发?现?,是天意也是先帝之意。萧太后大喜,赐石名为“宝图”。
文玉溪又进?一步上?书,请皇太后加尊号,称“圣母皇太后”。萧太后婉拒推辞,文玉溪一行人再三进?言,说是先帝遗旨、苍天美意,三次推辞后,萧太后加尊号“圣母”,大赦天下。朝中的那点要太后还政于天子的声音,又被压了下去。
宫中。
太傅钟长元替昌平帝讲书,心中想的是“宝图”之事。“宝图”出自?先帝陵寝,而晋阳长公?主就在?奉先县,出自?谁的手笔,是一目了然了。现?在?“圣母”尊号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