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
皇后韦居恒也是不耐烦听淑妃的话,眉头微微地蹙起。淑妃来她这是耀武扬威的,时不时提她生了个儿子,可不被?太后喜欢有什么用处。韦居恒敛着心绪,冷淡地向着昌平帝行礼。
昌平帝松开了淑妃,沉声道:“皇后准备如何??”
韦居恒知道昌平帝问的是淑妃,她故意曲解皇帝的话,道:“大皇子是支庶,恐怕得问过太后才是。”
昌平帝眉头皱得更紧。
淑妃见?皇帝来,自认为有了倚仗,她唉唉叹气说自己?的出身,说自己?父亲见?不得人。昌平帝本就为封刘三黑的事情为难。听淑妃这么一说,怒火立马就上来了。他本就对韦皇后不耐烦,此刻更是气冲冲说:“朕是天子,想封谁不成?别说是封侯,就算让刘崇文代替韦兆庭做宰臣也是做得!”
韦居恒眉头一蹙,看着昌平帝道:“陛下慎言。”
淑妃不是省油的灯,见?皇帝气性上来了,立马在一边煽风点火,时不时挑衅皇后。再好的脾气也耐不住淑妃的挑拨,尤其是淑妃直接凑到跟前来。韦皇后一扬手,准备给淑妃一巴掌,哪知昌平帝在这时候凑上来,将淑妃掩到身后,这一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身上。
昌平帝先是一愣,继而?怒不可遏,抬手就朝着韦居恒打去,并?不停地说道“废后”。皇后宫中的奴婢很是护主,就算是大不敬也要拦在韦居恒的跟前。皇后宫中一番闹腾,很快便传到萧太后的耳中。萧太后听了淑妃和皇帝的造作,眉头顿时拧得紧紧的。
等到萧太后到皇后宫中的时候,昌平帝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地上是被?他砸碎的瓷瓶,淑妃缩在他的身后,一脸得意。
韦居恒回神?,面颊上带着伤,眼神?沉寂,宛如死水平静无波。
“儿见?过太后。”在看到萧太后冷漠的神?色后,昌平帝心中那?股怒火还没降下,将脖子上的伤痕指给太后看,他怒气冲冲道,“皇后狂悖,竟然敢打朕,朕想废后!”这句话一出,像是心中一股恶气吐了出来,他紧盯着太后,等待着太后的回答。
萧太后不紧不慢地命人去请太医来,仿佛没听见?昌平帝的话,淡淡道:“皇后无过,是天下之母,不可轻废。”
昌平帝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就无过了?他道:“皇后胆大包天,连朕都敢打,以下犯上,还没有容人的气度。”
萧太后走向韦居恒,仔细地瞧着她脸上的伤。片刻后,听着昌平帝越来越急促的语调,她笑了一声,说:“皇后打陛下便要废后,那?陛下打皇后,我是不是可以废黜皇帝?”一句话出,满殿寂静。自从太后过来,淑妃就像是鹌鹑,一句话都不敢说,此刻听了太后不留情面的话,脸上更是血色褪尽。
昌平帝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他一时间无法分辨太后说得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这么认为的!那?种被?人威胁的痛楚再度浮上来了,他坐立难安,想要找寻支援,可这里没有人会替他说话。跟帝位比起来,废后已经?不算事儿了。昌平帝脸上露出一抹勉为其难的笑容,他讷讷说:“朕、朕只是开个玩笑。”
萧太后连个眼神?也没给昌平帝,等太医署的医令过来,太后先是让他给韦居恒看伤,末了才道:“陛下头疼心悸,说些疯话,且给陛下看看。”
宫中的事情没有刻意封嘴,便藏不了多严实,尤其是关乎天子与?皇后。隔日,朝臣们便知道了“废后”的风波。上朝的时候,杨云意与?贺疏弦一道出府门,天蒙蒙亮,宫中内侍便来传话,要杨云意入宫一趟。
杨云意替贺疏弦整了整管帽,低语说:“就要浮出水面了。”
贺疏弦一脸了然,凝视着杨云意:“你要小心。”
杨云意扑哧一笑,说:“宫中哪有危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的。”贺疏弦认真又谨慎,晋王的事儿还没翻篇呢。
常朝,昌平帝没现身。
一些军国机要、宰臣任免一般都是在政事堂中由宰臣商议的,可今日上朝时,萧太后忽地提起皇帝昨日拟的诏书?,要罢黜韦兆庭,以淑妃之父刘崇文为侍中。这话一出,殿中一片哗然。韦兆庭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当即免冠谢罪,而?原本在常朝时沉默寡言的宰臣,纷纷替韦兆庭求情。至于御史台的谏官们,历数此举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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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面不改色说:“陛下愿意以天下付刘崇文,行尧舜禅让之美事,诸卿觉得有什么不可呢?”
话音才落,谏官们越发愤慨。
“不知陛下现在何?处?”杜审小心谨慎地问。
萧太后微微一笑道:“陛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