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几句,并?未将他们如何?。”这?种宽恕是用来滋养吴王野心的。吴王一旦生?出登临大位的念头,那原本一心向着杨家天子的朝臣,很快便会分化。别的不说,曾经?的晋王党羽,有极大的可能?靠向吴王。
杨云意说:“就先看着他们斗吧。”她起身走向贺疏弦,将手环在她的腰间,低声?嘟囔道,“冷。”她最是烦恼这?大雪纷飞的寒冬了。如今长安雪是没有,但寒气依旧很重,钻心刺骨的风吹来,宛如刀子般,要将人冻成冰雕。
贺疏弦明?白关于“政事”的话题该在此刻结束了,她拉过杨云意的手,笼在了自己温暖的手掌中,引着她往床榻边走。“冬日很快就会过去的。”贺疏弦小声?地说,这?时间如离弦的箭,眨眼便到了昌平五年,距离她们初相识,已经?过去好些?年了。抬眸凝视着杨云意,贺疏弦眼中露出几分感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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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意抬起手拨一拨帘钩,落下一半窗幔,遮住盈盈的烛火。她跪坐在床榻上?,微微地仰起头凝视着贺疏弦温柔的眉眼,轻轻道:“阿渝。”
贺疏弦“嗯”了一声?,也直勾勾地跟杨云意对视。她的视线很是专注,仿佛一团灼热的火。杨云意瞋了她一眼,索性将剩下的一半床幔也勾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响,垂坠的珍珠微微地碰撞,可一切声?音像是从杨云意的耳畔抽离了,好似天地间只余下她跟贺疏弦在。片刻后,她“呀”一声?,很及时地勾住贺疏弦的肩膀,顺着她一道躺在柔软的被褥里。
杨云意没什么睡意,她先是用手撑着下巴,可瑟瑟的寒气让她很快便调整了姿势,将手收回被窝中了。暖是暖了,但仍旧觉得不够。她笑了笑,将手没入贺疏弦的衣领里,咬着她的耳朵问:“冷不冷啊。”
手和肌肤之间是有温差的,杨云意乍一贴来的时候,贺疏弦一瑟缩,可很快便适应了。她面色微红,眼中似是漾动着盈盈的水波,低低地说:“不冷。”
“这?样呢?”杨云意眼眸转动,手又往下一滑,一边摸索一边询问。
她的手已经?被烘热了,哪里还有寒气?冷是一点都没有的,但是杨云意拂过之处,留下了一连串的痒。星火落在心中,顷刻间便是燎原之势。贺疏弦反客为主,一下子便制住了杨云意乱动的双手。她亲了亲杨云意的唇角,听到一道轻哼,便受了鼓舞,继续沉浸在融融的春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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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疏弦的吻呢,忽上?忽下的,时而在眉眼停留,时而又滑到了颈边。杨云意的气息急促,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她双腿缠在贺疏弦的身上?,蹭着她,像是无?声?地催促。可贺疏弦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举止间是非一般的从容。
杨云意眸中沁出泪水,正准备说话,缠绵的吻又落了下来,急骤得像是三月底的风雨。心绪难平,理智也在身体的渴求中灰飞烟灭。杨云意掐着贺疏弦,许久后才挤出了一句可怜兮兮的“阿渝”。不过到了最后,她也不喊“阿渝”了,而是直接叫贺疏弦的名字,像是羞恼,也像是欢愉攀升到极点后的满足。
许久之后,一道幽微的叹息声?响起,那鼓噪的心绪渐渐地平复。贺疏弦抱着杨云意,恋恋不舍的,不想跟她分开。
“你?真是孟浪。”杨云意小声?地抱怨一句。
贺疏弦舔了舔唇,很诚恳地说声?:“对不起。”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下回一定会注意了。”
杨云意趴在贺疏弦身上?笑了起来,这?话信个?鬼呢,两人都相处这?么久了,她还会不知道贺疏弦的性情吗?勾了勾贺疏弦的长发,她眯着眼,眉眼间是一种餍足的熨帖。“不要紧的,孟浪我也喜欢。”她这?话说得大胆,推了推贺疏弦,又说,“阿渝,你?说这?事儿会不会上?瘾啊?”她总是兴致盎然的,欢喜又甜蜜。
直白的话语落入贺疏弦的耳中,她臊得像是火烧般,面色绯红。也亏得床幔落下,遮住了烛光。不过心跳的速度是烛火掩盖不了的,咚咚咚的,像是擂响的鼓点。
杨云意正贴着贺疏弦呢,哪会感知不了?两人心跳的节奏慢慢叠合,仿佛要彻底地融为一体。杨云意眸光转动,神色狡黠,在贺疏弦耳畔又嘀咕了几句。贺疏弦小小地嗯了一声?。
未到春来,冬日里的夜,总是无?边漫长。
春节的假期过后,官署中还是很清闲的,没有太?多的琐事。贺疏弦在刑部中当差,可也记得自己督造明?堂的使职,得了空便去巡视一番。自去岁八月起,发动民工数万人,到如今,明?堂已经?建造了大半了。跟礼书中的“明?堂”不大一样,高?二?百九十四尺,四面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