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警察拿到了证据很快就申请了逮捕令。

我原本以为一切都应该会很顺利。

但当我和警察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里头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了。

只剩下稀稀两两几个人跪坐在地上哭泣。

【我钱都交了，怎么可能会跑啊！医生都跑了，我爸他们的病可怎么办啊。】

不少人坐在地上哀嚎着，扯着几个年轻人的裤脚不放手。

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其他人看到警察来了就开始抱着他们大吐口水。

【跑了。】

执行任务的队长看到我对我摇了摇头，眼中的不信任丝毫没有遮掩。

我用指甲深深掐入肉里，眉头紧锁着。

应该没有走漏任何风声才对。

为什么他们会像早就察觉了一样，早早就离开了呢。

【是你，乔佳薇。】

熟悉的声音让我回过头去。

李全德胡子拉碴，眼底乌青一片。

他一见到我就浑身颤抖着，赤红着双目，随手掏了一根铁棍。

就冲着我跑来。

如果不是身边的警察将他制服在地，他就要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打死我了。

【乔佳薇都怪你！龙宝，龙宝被他们带走了啊！】

他被警察压倒在地，双手绝望地锤在地上。

【他们一定会卖了龙宝的器官，小孩的器官是最值钱的......】

李全德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但也不在隐瞒他与黑心医院的交易。

警察将整个医院都翻了个遍，所有器材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李全德的儿子。

剩下的只是一群出来实习的大学生，被这一阵仗吓得瑟瑟发抖，被问话时连话也说不清。

他们对这家医院一无所知，只是因为被人忽悠说这里的福利多么好，才进来的这所医院。

李全德的脸色灰白，眼中充斥着绝望。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你，你被他们当枪使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李全德猛地抬头。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憎恶，透露着癫狂之色。

【你懂个屁，他们说要带老子一起赚钱的，没有他们你住的房子是从哪里来？】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如果不是为了钱，老子这么打你骂你，你为什么都不离婚？】

我内心无法吐槽。

不仅想骂李全德更想骂乔佳薇。

在沉默间李全德突然动了。

他转身就想逃离，但还没等警察抓住他，他的脚步就一滑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我的儿子还被带走了。】

【我是被人蒙骗的！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他拼命挣扎着，开始推卸责任。

但警察根本不会听他的解释，他们只看证据。

【李先生恐怕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执行队长冷冷的说着。

我和李全德都被带到了医院后山。

那里被拉起了警戒线。

不少工作人员穿着防护服在拍照。

只是刚刚一接近，刺鼻的腐臭味铺面而来。

12

李全德没忍住直接扶着树干大吐特吐。

我强忍着翻腾的恶心感接过了递给我的口罩。

我知道警察在挖什么。

他们在挖我的尸体。

我和李全德不能进入现场，只能坐在边上的警车里。

李全德被控制了起来，他满头都泛着冷汗。

挖掘工作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

我的尸体就被抬了出来。

【李全德，你认不认识林医生？】

警察的审问让李全德浑身僵硬，皮笑肉不笑地讨好着。

【我，我不认识。什么林医生，我基本都没怎么来过这医院。】

他的谎话拙劣到没有人会相信。

警察深深看了李全德一眼，就把他带回了警局。

而我作为证人也必须一同前去。

......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我就是被人蒙骗的。】

审讯室内的李全德浑身都在颤抖。

在我的请求下，他们同意我听这场审讯。

我就站在审讯室外的大玻璃窗前看着面前的杀人凶手。

他们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地都落在我的耳中。

李全德依旧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