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冒急了,“我没骗人,我,我一开始以为小崽子贪玩,自己掉进河里,把他叫醒,看他还能说话,我就抱回去了,谁知道……天黑了以后,他就开始打哆嗦,我一摸身体,才发现严重了。”
“还是不重视!”
“得了!刁冒这样已经算好的了!”
“对啊,至少还知道去找崽子,虽然没第一时间抱过来,但好歹最后还是抱过来了,捡回了一条命。那崽子屋里的崽子,就算病死了,也没人会抱着到处找巫医公公。”
“说的也是,唉!”
余阳今天已经听到好多次崽子屋,又听说了崽子屋里的崽子多么可怜等等的话。
想了想,她打算明天去崽子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你也不知道小崽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刁冒点头,“我以为他又自己偷偷跑出去玩,所以就把他骂了一顿,在后来,他就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难道真是小崽子自己跑出去玩,不小心受伤的?”
“你没听族长和从扶说那伤口是斧头弄伤的吗?那斧头只有做任务的人才有。”
刁冒自从余阳醒来那天起就没怎么出来过,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面风风火火的改变。
听到众人口中所说的斧头,他有些疑惑:“什么是斧头?”
有人就拿出还没交上去的斧头让刁冒看。
刁冒眼睛瞪大,看着那人轻轻松松就用斧头在木墩子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记,不敢相信自家崽子身上的伤口,竟然是如此锋利的东西留下的。
从扶说:“那伤口并不是一下子留下的,而是反复来回的切割摩擦才会造成那样的伤口。”这是他砍树时候在树上看到的,和小崽子身上的伤口差不多。
“这、这……谁,是谁,谁这么恶毒?对那么小的崽子动手。”
刁冒情绪瞬间就崩溃了。
谁也不知道在发现小崽子怎么叫都叫不醒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如何害怕。
他才知道,他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崽子,他只是……
担心害怕了这么久,以为是自己偷跑出去玩才弄成这样的,结果倒头来告诉他是人为恶意做的。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
可任凭刁冒如何嘶吼,现场都一片安静。
余阳上前一步,“现在自己站出来,我只是把你送到山脚去挖山,如果等下被我揪出来,那就别怪我狠心,我会把小崽子身上受的伤,以十倍奉还。”
又是一阵安静,所有人面面相觑。
有人低声说:“幸亏是斧子的,我铁锹。”
“我是镰刀,也没我事。”
余阳听着他们说话,点头:“既然不出来,那,拿着斧头的,向前一步。”
话落,所有拿斧头的,都往前走一步。
有的神情紧张,有的忐忑,有的害怕。
“族、族长,我虽然拿着斧子,但我只砍树来着。”
余阳点头:“别担心,我知道是谁干的。”
但眼睛却没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定,而是扫视过所有人。
有的人瞬间就松了口气,“也是,族长现在都成神了,这神物又是她的,肯定知道是谁做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依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甚至,每个人的表情都合情合理。
余阳心里嗤笑:这人的心理素质还真挺不错的啊!
她当然不可能那么神,就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可她不知道,不代表她不会查啊!
从仓库中取出紫外线灯,对着最靠近的那把斧头照上去。
什么都没有。
拿着斧头的人疑惑道:“族长,这是什么?”
余阳一边照下一个,一边解释:“这个叫紫外线灯,只要照一照,就能知道是哪把斧头。”
有人惊叹,有人迟疑:“……所以,族长并不能直接知道是谁?我还以为……”后面的话逐渐变小。
余阳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是一个拿着镰刀的年轻男人。
她没在意,继续检查。
总共给出去了七把斧头,却在第四把斧头上,检测出了血液痕迹。
余阳直接伸手抓住斧头把手,缓缓抬头。
就见执着这柄斧头的是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模样憨厚俊秀,眼底还带着纯真和茫然还有……信任。
“族、族长,你抓着我斧头干嘛?”
少年还在茫然的问。
旁边反应快的已经发出一声惊呼:“什么?是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