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余阳终于有点皱眉，看向恶兽。

之前还怎么看怎么满意呢，这会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说它是最低阶的？”

殳玉不明所以的点头，“不是跟你说了吗？”

余阳：“也就是说还有很多很多比它高阶的？”

殳玉：“……你别告诉我你后悔了。”

余阳叹气：“能吗？”

殳玉：“不能！签订主仆契约后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解除的？”

余阳幽幽的看它：“就像我们这样？”

殳玉默默扭头。

余阳一耸肩：“算了，大不了多签订几个灵兽嘛。”

反正她的藤条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她异能不耗尽。

想到这，她抬头，再次摸了摸乖乖吃藤条的灵兽。

“还是灵兽好啊！”

她的晶核原本只用提供她一个人修炼，现在有了一吞晶恶兽，以后……还是省着点用吧。

殳玉的眼睛差点没翻到天上去。

恶兽睁眼，看着余阳，呜咽一声，自觉理亏的低头。

从扶从头到尾的旁观了这场……嗯，怎么形容呢？

反正他是大受震撼。

“这……真的是灵兽和恶兽？”

虽然这样问，但他自己是知道的。

他震惊的点，是“余阳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恶兽和灵兽一起契约了”。

半响，他激动抬头，“那，那族长，我能……”

还没等余阳回答呢，殳玉就已经急切的拍打着肉翅：“你能什么你能？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当那契约是谁都能契约的吗？要不是她这么变态，我才不会教给她呢，你一个普通人，怎么敢的啊？”

听着殳玉一连串的“叽叽叽叽”，不用知道内容，就知道骂的很脏。

从扶摸了摸头，“我倒也不是说恶兽灵兽，就是普通的猛兽也行啊。”

普通的猛兽？

殳玉不骂了，两只肉翅抱在一起，一脸“你求我啊”的表情。

从扶能屈能伸：“上古神兽，您一定可以教我的，对吧？”

那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殳玉满意了，当即又开始用羽毛在空中写光字。

可惜从扶听不懂它的语言也看不懂那字，只能求助的看向余阳。

最后还是余阳一边翻译，一边学习。

殳玉教完了，对余阳说：“你没必要学，你都会更高阶的契约了，何必学这个。”

余阳：“多多益善，活到老学到老，你不懂。”

殳玉无语，不想理她。

余阳却已经站起，继续望着山下。

在山下还有一些徘徊的灵兽和恶兽，就是不知道……

殳玉说：“你最好别一下子契约太多，不然你自己首先会受不了的。”

余阳感受了下自身，“我没什么感觉啊。”

殳玉：“……”

它有些不忿：“这只是低阶的，低阶，你如果碰上了中阶甚至高阶的，肯定会被抽成人干的。”

人干？

余阳若有所思，“他们是在抽我身上的力量？”

殳玉白眼：“不然你以为呢？”

余阳当即不不乐意了，“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不签了。”

要是知道自己的力量会被抽走，余阳才不会签呢。

殳玉：“……我都那么拦你都没拦住，不是，你不知道？”

余阳：“不知道啊。”

“真的没感觉？”

余阳：“没感觉啊。”

殳玉：“……”半响，它憋屈的说，“就算是低阶，但一下子签了俩，还是恶兽和灵兽同时签，竟然还没感觉，不得不说，你是挺变态的。”

余阳不满：“怎么能说一个女孩子变态呢？”

殳玉：“……不是人？”

余阳：“……”

“比禽兽还禽兽？”

余阳：“你闭嘴吧。”

一人一鸡就这么吵起架来。

虽然只有鸡在“叽叽叽叽”，但余阳的沉默，震耳欲聋。

从扶无助的跟在余阳后面，身旁一左一右走着灵兽和恶兽，走动间，气息交杂，让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从扶把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

曾经他是聚落里最强的雄性，但那也是跟聚落里的其他人比。

虽然早就知道这世上有更强大的生物存在，甚至就在他们周边，但，长这么大没遇到过几次，就算遇到也是远远